他的保证,在她这里已经没有可信度了。
一连三个哦,让男人耐心消失殆尽。
“你再‘哦’!”他狠狠磨牙,爱恨不能地瞪她。
“哦~”她终于抬眸看他,目光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甚至还挑衅地拉长尾音。
容时想吐血。
对眼前的小女人有了新认知。
一直以为她娇俏可爱,没想到还能气死人不偿命。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相信我说的话?”
容时蹙眉,心底泛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挫败。
第一次觉得,她竟比他谈过最棘手的大生意还难搞!
蒋南星不语。
“我不是故意——”
“不重要了。”
他的再一次解释被她轻飘飘的声音阻断。
“……什么?”他没听清。
她垂着眼睑,几不可闻地喃喃道:“故意也好,无意也罢,都不重要了。”
嗯,不重要了。
从她卑微求他别走,他却呵斥她幼稚的那一瞬……
就什么都不重要了!
她的声音里,透着哀莫大于心死的悲凉,飘渺得仿佛随时会被风吹散。
听得容时的心,狠狠一紧,“南星……”
这时,顾景弋回来了。
“怎么了?”
感觉到病房内气压不对,顾景弋走上前来,问。
蒋南星立马抬眸,向他投去求助的目光,“我想去卫生间。”
这一刻,她对顾景弋的依赖和信任,深深刺痛了容时的心。
一股从未有过的妒忌,在心底疯狂滋生。
“我扶你。”
顾景弋连忙放下手里的药,走向掀被下床的蒋南星。
“好。”她乖巧点头。
可就在顾景弋的手即将触上蒋南星的手臂时,容时出手了。
“我来!”他拦住了顾景弋的手,取而代之。
“不用!”蒋南星却毫不犹豫挥开他的手。
容时感觉自己被狠狠打了一耳光。
面上挂不住,他恼羞成怒地瞪着她,切齿,“蒋南星,我是你老公!”
扶她去卫生间这种事,怎么能让别人的男人帮她?
“是吗?”蒋南星冷笑。
“不是吗?!”他眼含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