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
“……哦。”他眼底的光,瞬间熄灭,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不想再理他,蒋南星冷着脸,闭眸小憩。
容时开始频繁地翻来覆去。
蒋南星听到了,依旧闭着眼,阴冷切齿,“能不能别乱动?!”
他不动了。
可没过一会儿。
呼呼呼……
抓挠声又响了起来。
蒋南星忍无可忍,蓦地张开眼,狠狠瞪他,磨牙嚯嚯,“你挠什么?”
这是灾区,不是他家卧室,帐篷里还有别的伤员,他这样会影响到别人休息的好吗?!
容时用力挠着自己的脖子和锁骨处,已经挠出一条条的红痕,都快渗出血丝了。
他可怜巴巴地望着她,“难受……”
蒋南星转身就走。
她默默劝导自己。
别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狗男人,把自己变成一个没有爱心和丧失善良的人!
如果现在是一个陌生的伤员要求她帮忙擦身体,她愿意吗?
当然是愿意的!
那为什么不能帮他擦?
他也是伤员。
嗯,对她来说,他“只是”伤员!
开导完自己,她找来一个塑料盆,打了一盆温热的水回到他的病床边。
看到她去而复返,容时的心,又燃起了希望。
她没有狠心的对他不闻不问,这对他来说,就是好现象。
蒋南星将男人身上的脏衣服脱去,拧干毛巾,轻轻擦拭着他胸膛上的污渍。
她目不斜视,坐怀不乱,告诉自己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
很快,她三下五除二地帮他擦完了,然后准备端盆离开。
“南星……”
“闭嘴!”
她恼怒,狠狠瞪他一眼。
夫妻三年,凭着往日里彼此的默契,她早已猜到他想说什么了。
果然——
“裤子上全是泥……”他小声呐呐。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蒋南星冷笑。
“求你了,黏黏的真的难受。”他蹙着眉头,小声哀求。
“……”她心好累。
继续劝自己,病患面前无性别。
如果不依了他,他一会儿肯定又要搞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