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不在意。
他只在意她会不会离开。
“如果能让你不走,我不介意……”他几不可闻地嘟囔。
“你说什么?”她蹙眉,没听清。
“没……没什么。”他呐呐,怂得一批。
蒋南星眉头皱得更深了一分,锐利的目光冷冷射在男人的脸上。
容时被她盯得头皮发麻。
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有些无措地看着她,“怎,怎么了?”
“我觉得你并没有医生说的那么严重。”蒋南星上下扫了他一眼,冷哼。
“啊,痛痛痛……”他立马扶额,哀哀叫唤,“南星,我的头好痛……”
她刚才说,医生说他有脑震荡……
几乎是本能的,他的脑海中立马搜索出脑震荡该有的反应。
蒋南星嘴角微微抽搐。
“我真的很严重,南星,你看到的,我刚才都摔倒了。”唯恐她不信,他偷偷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他顿时双眼泛红,一脸痛苦。
即便觉得他有表演的成分,但被他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她竟说不出责备的话来。
感觉到她的不忍,容时暗喜。
他像是体力不支一般往她身上靠,蹙着眉闭着眼,痛苦低喃,“南星,我头好晕啊,难受想吐……”
“难受还不去躺着!”她轻斥,总归是做不到无动于衷。
嘴里骂着,双手却轻轻扶住他的腰,架着他往床边走去。
容时嘴角上扬,心花怒放。
然后在她的搀扶下,他躺回了床上。
“我好难受……老婆,我难受……”
唯恐她走,他紧紧抓着她的手,闭着眼痛苦呢喃。
看他脸色泛白,额头冒着虚汗,蒋南星一时也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真难受还是假难受了。
如果他是装的,那他这演技,可以去角逐影帝奖了。
“很难受?”她挑眉睨他。
“嗯嗯……”
“我去叫医生!”她欲将手从他掌中抽出。
“别!”他急道,反射性地将她抓得更紧,睁眼看她。
“……”蒋南星面罩寒霜。
基本可以确定,他的“难受”只有百分之二十的可信度。
“呃……我的意思是,这么晚就别麻烦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