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
“魏姑娘,你的这位朋友是……”
“呵。”
魏一回头,投了一个放心的微笑给她,边说什么边回过头。
“袁晚晚啊,如果是你,你的善良跟耐心被人糟蹋了,你会怎么做?今天晚上,你就想放过一次蓝氏,结果是什么,我就不提醒了。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的善良跟耐心被人糟蹋了,你会怎么做?”
袁晚晚低吟,真的认真在想这个问题。
她不是记仇的人;也不是躲避的人;更不是睚眦必报的人。之前她想过不予蓝氏计较一次,但蓝氏不肯,又继续闹腾。如今,这件事,已经完全变了性质。从大局来思量,她决不能如第一次那般,放过蓝氏。因为这件事牵扯的,已经不是最初那些了。
“造孽呀!造孽呀!你把东西给我,我想看什么看什么;可你把东西给他,他居然只能看我?!”
“这根本就是专攻大石啊!”(出自网球王子,双打,专攻大石。)
“造孽呀!这都是造孽呀!他居然不会用啊!何必呢?何必呢?这都是造孽呀!”
某骨的鬼哭狼嚎一响,远处床榻上的袁晚晚似乎也无法避免受到影响。她惊得蹙眉捂住耳朵,眼睛缓缓睁开,又流转着无奈的困惑。
放过蓝氏于自己不利。但她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姑娘家,要怎么对付一个起码三十多的妇人?
辈分摆在这,她该怎么才好办?
“母亲已经抓了蓝氏,到底这蓝氏跟我差了太多辈分,我若自己下重了些,未免被蓝氏以此做话柄,与我更是不利。我想着,若不如等母亲回来了,再同母亲商议,这一时,不急着下定论。”
袁晚晚向魏一看去时,恰好她的声音也响起。
“不知道能不能弄死呢?”
袁晚晚愕然。
“这是不能的。且不说还不到那一步,就说目前发生的这些事,也还不到要她命的地步啊。”
魏一仿佛没听到般,又嘀咕了一句。
“不若死了吧,看你那烦的?我都被你吵烦了。”
袁晚晚一愣……
原来,魏一那话不是跟自己说的吗?
她朝桌子看去,只见某骨忽然挺直了身板,仰着脖子,朝着头顶,长着嘴巴,发出了一“呃……”的怪音,渐渐弱到无声。
下巴一点,她气势低落,双目愣神,清润的歌声轻轻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