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让姑母的儿子去解决。
她儿子游手好闲,没钱玩,就把她给卖掉了……
后来,她就成了这样。
不知过去了多久,忽然有一天听到别人在谈论等风来,说那的人,但凡跟倭寇有过关系的,都发病死了,而自己还活着,雪九心中还是有些侥幸的。
她活着做什么呢?
起初是还想以其他身份,回到那男人身边;后来,在生活的艰辛剥削下,若不是今日遇到了魏一,她都快忘记了,自己原来是个什么人?
雪九的回忆落定,又怏怏的看向在摆弄刑具的风起一眼。
这人的身板挺直,有些瘦弱,跟那个人有几分相似。但真比起回忆中的那个男人,还是差多了。简直不能相提并论。
她落寞的转过身,垂着脑袋,想不通自己,怎么就活成了这般。
在雪九的背后,暗门忽然“吱呀”一声打开了,一双靴子踩着不急不慢的步伐缓缓踏入。
“风起。风末。”
清冷的嗓音缓缓响起,在空气中渐渐散去时,落寞垂首的雪九,忽然眼眸一亮,抬起了下巴。
但是背后,没有再响起声响。
过了几个呼吸,雪九迟疑着缓缓转过身,她把目光,投向了忽然出现的第三个男人。
从男人纯黑色的靴子,再到男人一如既往喜欢的白鹤息竹的袍子,熟悉的感觉,迎面而来。最终,期盼跟不可置信的情绪,随着视线,定在男人的脸庞。
雪九惊愕的瞪大眼睛,嘴唇不受控制的,渐渐哆嗦起来。
神情一如既往的清冷;五官一如既往的高贵;眼神一如既往的冷清。一如这男人,踩上等风来的那一天,从未变过。
“是、是你!是你!”
男人看着她,下巴一歪,眼神露出满意,浅浅莞尔。
“劳您记得。我说过,劳‘您’记得。”
雪九忽然瞳孔一亮,无数的记忆像是蝗虫,疯狂的涌入大脑,瞬间撑得她脑袋隐隐发疼。她突然脚跟踢着地上的稻草,频频往身后退去,不住的叫喊着:
“啊!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我不过是砍了她一刀,你怎对我如何狠心!”
“啊!你别过来!你是个疯子!你是魔鬼!”
“我只砍了她一刀,我没做别的!呜呜呜……”
黑暗略显潮湿的小屋子里,响着女人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