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欣掏出一块纯银做牡丹花样式的牌子,捏住上面的吊线,冲着魏一摇晃。
牡丹殿,既皇后所住的宫殿,包括皇后的印玺,也是牡丹印玺。
见状,可婷遂阴阳怪气道:“你会不会看啊?”
闻言,可欣立马跟着阴阳怪气讥笑:
“呵,你也是不会看的,在这里装什么装?你又不知道,又没见过,怎么知道皇后娘娘宫里的凭证长什么样呢?”
她另外一只手扫了扫脸颊边的空气,留个侧脸给旁人,眼神轻蔑的一开一合。
“还道要我拿出凭证呢?原来是没见过世面,想见一见啊。”
“牡丹花雍容华贵,是为皇后所用,宫殿上下凭证,皆以牡丹做样。”
说话的,是魏一身后的丫环。
她浅浅含笑,以一种不以为然的口吻说着,仿佛不过是随口而来。下一刻,她却又点着下巴,做思虑状缓慢的说道:
“不过这银牌做牡丹花样的凭证,按照皇后娘娘宫中的规矩,应是三等奴婢所用。这二等奴婢,按照品阶来算,也就是跟寻常人家中奴婢无二,可以随意发卖打骂的奴才。”
“这做奴才的,敢对做主子的吆五喝六,当真是新鲜事,见所未见。”
重辰的律法中,但凡奴婢,皆算品阶而论,不论是宫中还是其他人家中,自有婢子们的一本算法。品阶一致,宫中的奴才见了老百姓家中的奴才,一样是平起平坐的。
水月浅笑,一双明亮的眼眸眨也不眨的,望着二个宫女,勇气与直率并肩,看在可欣可婷眼中,直觉挑衅的意味赤裸裸。
“你……”
“贱婢你胡诌什么?你不要以为自己很懂!”
“都说……”
水月忽然打断她们的话。
“都说宫中的宫女们皆是从大户人家挑选出来的,一言一行,有板有眼,知书达理,温良恭俭,有目共睹。只是看这二个吗?开腔粗俗,阴阳怪气,没点礼数可言,真不像从宫里出来的。”
闻言,可欣登时瞪向水月,她眼神饱含着极度深重的厌恶,一点不加以掩饰。可婷却不然,嘴角一勾,眼神自然轻蔑。
“主子都没出声,哪里轮得到你一个狗奴才装腔作势了?”
魏一下巴一歪,好整以暇道:
“对付狗奴才,不用奴才,那用什么?都是卖身契被人攥在手里的,她是狗奴才,你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