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是当初捉摸不透这件事,后来终于明白了,又碰见了马夫那件事,两相对比,我也不会得出这些结论。”
“一点预兆都没有,忽然就发生了。”
“可能是一个平日里没什么存在感的人;可能是一个平日里总摆出一副公正不阿模样的人;也可以是平日里,跟你日日夜夜说说笑笑的一个人。一切都有可能。”
“忽然有一天,他就这么对你。”
“是等风来(那些人)的故意不管事;故意偏袒;暴露真名目?还是摘星场,场管事的故作残废?还是那天指责袁晚晚的那几个小姐的冷漠、自私、厌弃?”
平日里感情淡漠的人也好,惯常就事论事的人也好,总是摆着姿态刚正不阿的人也好;或许,也有可能是每日朝夕相处的朋友啊。
不管是那种人,当突然有一天,他这么对待你,无视你正在遭受的不公平待遇;遭受的苦难,要求你闭嘴,不然就歧视你;以道德审判你;甚至希望你去死。
甚至像那几个小姐一样希望真正受害的袁晚晚去死。
多么震撼人啊。
你开始莫名的发抖,控制不住自己,你忽然感觉心里什么都想不了了,特别的安静。你忽然觉得,这个人浑身好冷,比鬼还要冷。比没有了肉身,没有了温度,甚至触碰不到的鬼魂还要寒冷。
你几乎可以想到,若是剥开这人的肚皮,里头的脏器、鲜血,必然是没有任何温度的吧……
魏一眼眸一沉,平静得只剩一片幽暗。
“我问自己,我是不是小的时候也碰见过这样的人?答案是肯定的。但具体发生了什么,因为太久了我也想不起来。或者说因为这件事是发生在别人的身上,当时我们挺忙的,所以就没有留下什么印象。”
“这种事啊,他防不胜防。那位公子说的办法,其实很现实。却并不是每个人都生来现实。若那些老实的、真诚的人,在碰到这些事的时候,不需要别人教,就会这么反抗就好了。”
“别人不遵守规则,你不去管他,反到来管我说话太大声?那我也不遵守规则。你不想管事还装清高,那我就把这摊水搅浑。”
如果忽然站出来的是一个平日里在大部分人眼中都老好人的一个人,你是否能够一下子就把它判断出来?你舍得把玻璃心,装清高,冷血,自私这样的字眼?放到你昔日,说说笑笑一起玩的伙伴身上吗?
很难呐。
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