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魏一、啊不是。民女是说民女帮不上忙,又忍不下心看见别人被欺负,便只得悄悄走了。”
张晨眸光淡淡,略感眼前这人伪装说错话的举止,实在是拙劣一般。
这已经是第二次提到魏一了。既然你那么喜欢不管本官问什么都提到魏一,那本官便顺你一次吧。
“听说你跟魏家女自幼在将军府就经常一起玩,你们感情可好了?”
闻言,袁紫霜抬起伤感的眼眸,语气中含着一股淡淡的叹惋。
“刚刚到将军府的时候的确如此,那时民女跟魏一的关系应该算不错的。但是后来当民女再去找魏一时,魏一不知怎么,忽然闭门不见,自此我们虽然一并都在将军府中,但我们已经跟陌路人没有什么区别。”
“要算起来,已经好多年没有怎么说过话了,若不是太后的寿诞,只怕这没说话的日子,就要持续到我们各自成家了。”
“民女跟母亲孤儿寡母二人,没什么权势,比不得将军府这般高大的门楣府邸。魏一不喜与民女来往,民女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只是民女虽然知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道理,却是万万想不到,魏一怎么会变得比小时候还要娇蛮跋扈、毫不讲理,见人就欺负……”
幼时一起玩耍,后来分道扬镳,自此多年不来往。
这话换了寻常人,便是“多年不见,不知性情如何”;可从袁紫霜嘴里说出来,就成了“多年不见,不知她为何会比以前越发的不讲道理、越发的欺负人”。
使劲的,又使劲的,就是在众人面前给魏一上眼药。
刑部主事张大人起身,自行去记事官那边,低头看他们正在奋笔疾书,记录下上一息袁紫霜所说的内容。
“袁紫霜,你刚才所说的确实无误吗?不打算改口吗?”
她沉吟了一下,抬头更是坚定。
“大人,民女刚才所言每字每句皆是真千万确,绝对没有作假。”
“那你在这上面签字画押吧。”
张晨招呼她过去签字画押。只要一旦完成,这一份证词就不能更改了。
“你一直说看见魏家女欺负了武家女,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看到的?”
等袁紫霜一番犹豫终于签字画押后,张晨又问。
“走上云梯时,忽然看见前面有很大的动静。”
话落,袁紫霜眼眸一垂,又端起了贤良的姿态,语速忽然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