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凌乱的屋子,没有了那两个折腾了自己一夜的叛徒、暗卫、歹人。
周围陷入安静,只是瞬间的功夫。
她渐渐安静下来,意识到,刚刚似乎是有人救了她。她缓缓低下头,渐渐开始了自主的喘息。
就这时,面前忽然微微一暗。
有人?
她猛地抬头!
“怎么是你这个贱人?”
她语气倔强,一如以往,声音却没有了以往的不可一世。
魏一向她弯腰,双手背在身后,笑笑。
“怎么我救了你,你不应该感谢我吗?”
魏一愉悦的笑着调侃。
“真厉害,要不是我在屋顶上听了一夜,我都不知道你会这么多玩死人的酷刑呢。”
她挺起身板,边缓步,绕着武靖荷走,边打量着屋内遗留下的所有刑具。
此刻,外面的天翻过了鱼肚白,走向天青色,天青色牵着云霭的手,云霭裙底裹着一丝一丝的金黄色,这是太阳就要登场了。
屋里的蜡烛早就灭了,可当下却比几个时辰之前亮着蜡烛看东西还要清晰。
屋子里摆放着一堆专门用来刑讯逼供的工具,大小不一,越多看一眼,越是叫人心下一惊。
武靖荷便坐在屋内,身上挂着两条破布,满身都是不规则的伤痕。一眼望去,不下七八种刑具所留。身上、地上都是血,或多或少,还有一些颜色浑浊的水渍。
只是看了一会,魏一便由衷质疑自己这个衣衫整齐的人,实是不适合出现在这里,以免打破了这里的残酷、不堪。
大概是受到了一整夜刑讯逼供的折磨,浑身精力基本耗尽。此刻的武靖荷一直呆呆的望着魏一,粗重的呼气声,淡淡到几乎没有的吸气声,脸上画着奇怪的伤疤,细小的血丝还淌在脸颊边,满眼尽是数不清的疲惫。毫无往日的一丝跋扈嚣张。
“是你派人救了我?”
魏一向她弯腰,打量着她脸上那由奇怪的武器留下的伤疤,有五角星一样串联成一条;有省略号一样,串联成一条;也有两个长得像空心三角形一样的伤疤。
擦干了血,敷了药,养一段时日,或者养一辈子,她脸上也还是会留下明显的五角星、省略号、空心三角形印记。
跟毁容没区别。
想起在屋顶上听到她最终求饶的声音,魏一忽然联想到她脸上这些伤疤。莫非,脸才是武靖荷最看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