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一句,太深奥,魏一便吞了回去。
屋内没了魏一的声音,一下便陷入了安静。这沉寂的安静有些莫名的压抑,连没心没肺、只顾着自己吃糕点的临灵都感受到了。
她忽的抬头望着周围的人,用力的咽下口中的糕点,像是干渴许久的人。
一直注意的临江羡直接起身把水壶从水月那拿走,给妹妹满上。
一旁的袁晚晚主仆二人脸色各异。
袁晚晚微微蹙着眉头,似乎没有在魏一的话上面停留太久,而是另外思量起了其他的烦恼事。
若远远看去,便会觉得这账内,袁晚晚分明像是一个局外人,心不在焉的。不管屋内其他人作甚、说何。都是一派的浑然无畏。
桐叶捏着自己的手指,脸色有些凝重着急,似乎在背着什么。
“袁晚晚。”
魏一抓着发痒的头发,望着她的目光冷淡而幽冷。
“我以为你是个真正的大家闺秀,再什么都不懂,也不至于犯跟我当初差不多的错误。”
“我那是穷的善,没有任何人给我提点过。你是有钱的善,你父母难道提点你的还少?”
“看你这不以为然得仿佛跟你无关的样子,我都不想说了。”
“我怕是说得再多也无用了。”
话落的一刻,魏一忽的起身。这一次没有把椅子逼得向后连退。
她转身朝账外走去,声音徐徐响起。
“你凳子坏了拿去修。
老板跟你说重新买把凳子要五两银子。
你说你是要修凳子。
老板说红色的凳子五两银子,黑色的凳子三两银子。问你要哪种凳子?
你大声说,你是要修凳子不是要买凳子!
老板满脸委屈的质问你,新凳子要五两银子,必须给钱,不能不给钱!
左边看戏的人跑过来打你,一边打一边骂!右边看戏的人讥讽的嘲笑你:又想买新的凳子,又不想花钱,你这种人就该被打死!”
“这些人想要的从来都不是真相,只不过是满足自己心里的那点龌龊跟卑鄙。”
却还要摆出一副正义英雄的样子,标榜自己。
……
声音渐行渐远,魏一走到了外面,账帘自然垂落,于下一个身影,贴在了账帘上,随着风来,而轻轻摇曳。
来看望病人的,却把病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