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聆?”
“嗯。”
“好上了?”赵伽睿挑起眉峰,八卦地看着时诩。
“嗯。”
“嚯!”赵伽睿顿时拍案而起,指着时诩恨铁不成钢地说:“老娘就知道你小子是个禁不住美色诱惑的!亏当时你拒婚的壮举传到礁川时,我还夸了你一顿呢,这才几个月啊?我他妈自己打自己的脸了!”
“伽睿姐,这不是美色不美色的事儿……”时诩连忙赔笑。
“那是什么?”赵伽睿话里带着打趣的意味,“我们都以为你至少能坚持个一年呢。”
“爱上了呗……”时诩尽量装得云淡风轻,却藏不住耳尖的红晕。
赵伽睿眼睛都瞪圆了,她急忙喝了口水压压惊,又被水呛到咳嗽了几声。
她用袖口擦着水渍,连连摆手道:“我不跟你这小屁孩扯这些情啊爱的了,我找你来还有正事儿。”
赵伽睿把地图铺上桌,在上面比划起来。
“稷齐侵扰礁川也不是一两天了,前些日子,礁川府有一队府兵到图兰山上巡逻,突然就遇到了稷齐人的偷袭,就跑了一个人回来,听他说,稷齐人埋伏在图兰山上神不知鬼不觉,像是要翻山过来。”
“翻山?”
“是。”赵伽睿下巴轻点,“往日稷齐人也只敢埋伏在山里抢点东西,可这回却是实在地要了人命,我看了那个小兵身上的伤,是稷齐正规军队用的槊。”
赵伽睿又继续道:“稷齐不知道在搞什么鬼,派着小股军队想进礁川,所以我哥才驻扎在了图兰山脚下,防止有人闯入。”
“先前与礁川小打小闹了这么多年,也该到清算的时候了。”时诩眯眼看着地图,目光在两条水路上逡巡。
“我哥也是这么说的。”赵伽睿又转而叹息,“不过礁川和商州今年的收成都不好,如果朝廷愿意拨粮下来,倒还有望一战,若是拨不下来,就只能跟稷齐僵持过年了。”
时诩轻轻叹了声气:“可眼下入了秋,远伦道那边还得防着满丘,粮食的事情也急不来。”
二人正焦灼着,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时诩抬眼一看,是景聆沏了新茶。
时诩敛了严肃的神色扯出一抹笑意示意景聆进来,赵伽睿一扫到景聆的身影,目光就变得锋利起来。
景聆往时诩和赵伽睿杯子里添了热茶,目光瞟到桌上的礁川布防图,便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而一只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