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不懂温柔,他饮鸩止渴,他急功近利,他在片刻温存中迷失,却甘之若饴。
景聆拽紧了时诩的衣襟,她在急喘的间隙把欲望吞咽,她自认为并不是一个对情爱上心的人,可时诩总能在这件事上带给她不同于其他事物的愉悦。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是心中的征服欲在无耻地作祟吗?
可她不喜欢被人牵着走,无论是什么事情。她也在拼命地抓着主动权,以至于在推搡中与时诩翻转了站位,她进时诩就退,她倦了时诩就再次迎面直上。
二人难舍难分,潮红从脸颊染上耳尖,伴随着急促的呼吸,景聆的胸腔上下起伏着。
不远处的宫门即将落锁,景聆捶打着时诩的背,口中呜咽。
时诩微喘着起身,如狼似虎的目光依旧还停留在景聆身上。
景聆心中突然生出几分羞耻,她抿了抿唇,道:“快回去吧,宫门快落锁了。”
时诩望向宫门,心中还有些不舍。
“快走吧。”景聆催促道。
时诩闷闷地点了点头,“那我走了。”
“嗯。”
时诩看着她羞赧的模样笑了笑,继而解开身上的斗篷披在了景聆身上。
“小心路滑。”时诩一边给景聆系着带子一边道。
“嗯。”
时诩垂下手,说:“明年见。”
景聆缓缓抬起头,还泛着红晕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明年见。”
时诩朝她一笑,终于转身跑出了即将关闭的宫门。
景聆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他,看着他的背影逐渐变小,看着他跨出宫门,又转过了身来,朝着自己挥手。
景聆笑了,抬手间,两张宫门也在慢慢合拢,在风雪中,二人眼中的彼此,都变成了宫门中央的那一条细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