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了目光,抬手将见底的茶杯递到唇边。
“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景聆故作淡定地将茶杯搁到桌上。
她在心里质疑自己,刚才为什么要闪躲时诩的目光。
“什么事?”
景聆拢了拢狐裘,说:“半个月前,我就收到了折柳给我传的信,信中很明确地说了皇上同意了你挂帅的消息,而且已经下了圣旨。”
“什么?”时诩捏着杯子的手倏然悬在了半空,心中顿时百转千回;他将泛着余温的茶杯放回桌上,道:“那你之前,怎么没有告诉我?”
景聆从这话里听出了责备的意味,她径直对上时诩的眼睛,双手环在胸前道:“圣旨又还没有送到嶆城来,我怎么能将机密泄露?况且事到如今,我们的确连圣旨的影子都没有见到,所以我今天才传信回去询问折柳。”
时诩忽感喉间一梗,他张了张嘴,说:“抱歉,我可能是有些累了,刚才语气不好,我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
景聆轻抿着唇,微偏过头,她道:“既然累了你就去休息吧,我也有点累。”
景聆说完话便站了起来,步履虚晃地往床边走。
“景聆,你别生气啊。”时诩快步跨上前,抓住了景聆削瘦的肩,他弱声道:“我不是故意的。”
景聆心惊了一瞬,她缓缓转过身,把时诩的手从肩上抚下,轻声道:“我没有生气,我是真的有点累了,我想睡觉。”
景聆的声音弱得可怜,脸色似是要与狐裘比谁更白似的,毫无血色。
时诩察觉出了景聆的不对劲,他打量着景聆的脸,温热的掌心便贴上了那发凉的脸颊。
“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时诩担忧道。
景聆皱了皱眉,别过脸巧妙地避开了时诩的手。
“我没事。”景聆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两步,耳尖微微发红。
时诩越看景聆越感到奇怪,她以前可从来没有对自己露出过这样的神情。
“你哪里不舒服?我去帮你找大夫来。”时诩上前两步,像是在逼着景聆一样,离她更近。
“我真的没事。”景聆忽感脸颊微烫,她抿了抿唇,小声说:“我只是肚子有点疼。”
“肚子疼?”时诩倏地睁大了眼,他直接揽过了景聆纤瘦的腰,一只滚热的手便贴在了平坦的小腹上轻揉,“怎么会肚子疼呢,是不是吃坏了东西啊?”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