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行了,别说了。”景聆的语气听上去有些不耐烦,“我累了,休息吧。”
这一觉二人都睡得不算安稳,一直到正午,清脆的叩门声从屋外传来。
景聆倏地睁开眼,算着这时辰,应该是张易送午饭过来了。
她正想掀开被子起身,而时诩也在这时候醒了,时诩按住她的手坐了起来。
“你别动,我去开门。”
说完,时诩便拉开了床幔,下床去开门。
在景聆的营房里看见时诩,张易难免惊讶了一瞬,甚至还倒退了两步看看自己有没有敲错门。
时诩接过张易手上的食盒,淡笑道:“我拿进去就行。”
“哦好……”张易闷闷地点了点头,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对了,大帅正让我来找您。”
时诩刚迈了半步出去,抬头道:“大帅有何事?”
张易摸了摸后颈,说:“大帅只叫我来找侯爷,却没有告诉我是什么事情。不过大帅昨夜也没有阖眼,我猜是与满丘人有关的事情。”
时诩微垂下眸子想了想,夜里那满丘人的话自己还没来得及通报给景啸,景啸行军多年,说不定知道什么线索。
“好,我马上就过去。”
景啸正坐在案前吃着午饭,在床上养了这么多天的伤,他的面色比之前好了不少,几乎已经看不出病态;但大夫有交代过他要饮食清淡,因此那一桌的素菜,看上去还没有张易给景聆送的饭菜丰盛。
景啸听见门口的脚步声,捏着筷子,看向时诩道:“来了啊。”
时诩微微颔首,“大帅。”
“还没吃饭吧,要不要一起吃点儿。”景啸在桌沿边拍了拍,“只是我这儿吃得清淡,可能不合你的胃口。”
“无妨的。”时诩淡笑着坐到桌边,荣英便送了碗筷过来。
“我听说,有个满丘人招供了。”景啸一边夹着青菜一边道。
时诩看了看景啸,轻点着头:“是,我也正想问大帅一些事情。”
“你说。”
时诩思忖着说:“那满丘人说,于昊身边的那个魏国人蒙尔度曾经是我父亲的手下的一名幕僚,不知大帅可否听说过,在家父故后,可有他身边的人去了满丘。”
景啸微眯起右眼,沉思片刻道:“时取将军身边的人现在大多也还在军中,我并未听说过有谁去了满丘叛国通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