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聆面带慌张地看向了秦太后:“姨母,我……”
秦太后自然知道她心里正挂念着时诩,她没有说话,只是起身进屋拿了块玉牌出来。
秦太后把玉牌递给景聆,说:“你一个人过去不安全,拿着这块玉牌,与元卿他们一块儿过去吧。”
说完,秦太后就拿起了景聆的手,把微凉的玉牌塞进了景聆的掌心。
“姨母……”景聆眼里含着感激。
秦太后淡笑着拍了拍景聆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好孩子,在外面照顾好自己,保重。”
景聆紧抿着唇点了点头,她朝秦太后福了福身,便转身离去。
待景聆走远后,念春才慢慢挪到了太后身侧,说:“太后娘娘,奴婢虽然知道您平日里疼爱景小姐,可这玉牌毕竟比不得别的东西,您就这么给了她去,会不会太宠着她了?”
秦太后眉眼间的和蔼瞬间消失,她轻声笑道:“哀家希望能有个人能够拿得住武安侯,不然的话以后有的麻烦。况且聆儿现在长大了,翅膀也一天天硬起来了,哀家偶尔施舍她一些小恩小惠,也是希望她不要忘了她与哀家十数年的情分。”
念春的头微微垂下:“太后娘娘高瞻远瞩。”
秦太后下巴微扬,她继续道:“按聆儿的性子,此番必定是去城门直接找尉迟元卿去了,你派人去一趟镇国公府,让珠玉带些聆儿的换洗衣物,去安华门找她。”
“是。”
折柳驾着马车在盛安城中飞驰,凡是经过的地方都会溅起一行水花,终于在尉迟章即将启程之时赶到了安华门。
景聆顾不上让折柳扶自己,掀开车帘就跳下了马车,叫住了即将上车的尉迟章。
“景小姐?”尉迟章侧过头,转身面对着景聆。
景聆跑得气喘吁吁,白皙的双颊上布满红潮,她掏出太后的玉牌,道:“太后命我与大人一同前往扬山,寻找武安侯等人。”
尉迟章一见那玉牌就连忙掀起官袍跪了下去,拱手道:“臣领旨。”
这一刻,尉迟章明白了,景聆是深爱着那位与自己容貌相似的时诩的。
天上阴雨不断,官道上泥泞不堪,车马走了三日才到达了扬山山脚下。
和着雨水的泥土松软,脚一落地就会控制不住陷下去,水坑到处都是,景聆被折柳搀着,挑着地上凸起的石头落脚。
天上还下着毛毛细雨,虽然现在已经到了初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