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镯子,景聆已经没有戴了;他心里瞬时涌起一番落寞的情潮。
景聆看着时诩低眉顺眼的模样剜了他一眼,随即面色又恢复了平和,她对夏侯镜道:“阿镜,我跟他说几句话,你去外面等我。”
夏侯镜睁着大眼睛,来回看了一眼二人,她轻应了一声,临走前还不忘瞪了瞪时诩。
待夏侯镜走远后,景聆才把目光再次挪到时诩身上,
她徐徐走近时诩,先是轻叹了一声,然后才慢慢开口:“子定啊子定……”
景聆缓缓抬起右手,食指在时诩的胸口上不轻不重地点了点,阴阳怪气道:“亏我还担心你忍不了,原来都发泄在这种地方了啊……”
时诩心中尴尬,便抬着头看别的地方。他倒退了两步,一本正经地说:“是阿镜带你来这里的吗?”
景聆的手指还悬在半空,可面前的人却是退避三舍,景聆脸上的最后一点笑意都伴随着时诩的动作收了起来,她抬起晶亮的眸子,冷冰冰地说:“怎么,我不能来吗?”
时诩在心里对景聆说了一万遍当然不能,但到了自己嘴边,却又转变成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景聆似笑非笑的神色中裹藏着几丝危险的妖冶感,她再次靠近时诩,指尖轻轻勾上了他的腰封。
“那侯爷躲我做什么?”景聆的头随笑意歪了歪,“还是说,侯爷难道在这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吗?”
景聆一边说着,穿过时诩腰封的手指还朝着外面拽了拽。
时诩轻笑着抓住了景聆不安分的手,意图将腰封的自由权夺回,“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搭?男人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寻欢作乐吗?我们都已经结束了,景小姐不会管得这么宽吧?”
“寻欢作乐?”景聆直勾勾地盯着时诩的眼睛,手指又沿着腰封朝左滑下,而另一只手又搭上了时诩的肩头,慢慢地拂过时诩的胸膛,探入衣襟之中,“看来在侯爷眼中,这乐趣与谁作都是一样的,哟,这是什么啊……”
景聆忽然在他怀中摸到了一块丝帕,时诩猛然一惊,双手都捂到了胸前,阻止景聆将那块帕子拿出来。
“你放手。”
可景聆的手就灵活地跟条蛇一样,三两下就捏着那块叠得方方正正的帕子抽了出来。
景聆定睛一看,脸上笑得更加灿烂,“这不是我的东西吗?”
时诩登时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私藏人家的东西还被人家当众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