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能丢。”
听到时诩这样说,贺迁心里总算松懈了些许。
贺迁轻点着头,坐正道:“诸位心系大魏,朕心甚慰。如今礁川战事十万火急,一切当以战事为重,高祖打下的江山,绝不能在朕手里丢下一寸。”
时诩被皇上召进宫时恰好在外面,故而没有骑马,只得自己从皇宫走回家去。
四月的盛安已经有了初夏的感觉,这几日盛安越来越热,人们也卸下了厚厚的棉服,换上了薄衣。
时诩记得,他与景聆第一次相见,也是在这个时候。起初二人水火不容,都爱给对方找不痛快,如今一年过去了……
时诩轻笑了一声,二人似乎,还是水火不容。
时诩轻摇着头入了永安坊,午后的阳光不饶人,烤在时诩的脖颈上渗出滴滴细汗,他抬头摸了一把后颈,竟发现自己在鬼使神差间走到了镇国公府前。
时诩立在门口,望着朱红的大门上奢华的牌匾一时有些愣神,前几日时溪查到景聆此前与车嘉私底下见过面,这更让时诩笃定景聆是知道些什么的。可这几日景聆都在家中照顾景啸,时诩根本没有机会见到她。
他也曾想,或许自己应该离开盛安,亲自到地方去找车嘉问一问,可前几日荣英却告诉自己车嘉此次巡防的路线散乱,根本无法确认他在哪里,就仿佛是在故意躲着自己一样。
时诩轻轻叹了口气,他总感觉在这件事的背后有一张庞大的网,而有一个人就坐在后面握着线,他在阻止自己查清楚这件事情。
包括那些曾经在时取旧部的叔叔们也是,时诩有再去找过他们,可他们要么是不见自己,要么就是像柳文祥一样,一声不吭地离了职。
这更让时诩觉得诡谲。
烈日渐渐偏西,照在镇国公府的府门上,反射出来的光更加刺人眼睛,时诩很想进去亲自找景聆问一问,可似乎是因为二人之间微妙的关系,时诩总感觉现在去求着景聆,有种只有在需要别人时才找别人的可耻感。
时诩抿了下唇,想了想还是走吧。
可命运向来都爱与人开玩笑,就在时诩刚准备迈步是,那扇气派的大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
时诩脚步一滞,闪着光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朝着门边望去。
田密先从门内走出,而后衣角上的一抹绯色渐渐在他身后显现,婀娜的身姿与日光交叠,宛如从天而降,自带圣光的神女。
时诩记得很清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