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别处,“我父亲的病已经有了好转,又有田大夫日夜照看着,我去瞎凑什么热闹?况且,他又不喜欢我,我在他面前转久了,反而惹他不高兴。”
“胡说。”时诩把门开了个小缝,把碗筷递给外面经过的一个小厮,交代他去找厨娘下面后,才关门回身。
时诩慢慢走到景聆对面坐着,说:“你是他唯一的女儿,他怎么会不喜欢你?”
景聆轻笑着转头,道:“我不与你说这些,我要沐浴,你帮我打水进来。”
时诩倏然一愣,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我?”
景聆用余光瞟他,阴阳怪气笑道:“忘了侯爷十指不沾阳春水,这种粗活怎么能让侯爷做呢?那我自己去吧。”
景聆说着就站了起来,朝着门边走去。
时诩连忙走上前去拦住了她,景聆这若是出去了,满府的人岂不是都知道了自己偷偷藏了个人在家里?这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自己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
“你等一下。”时诩抓住景聆的手腕,挡在她前面,“我可没有同意让你住在我这儿。”
景聆的唇角垂了下来,抬起的眼眸中散发出寒光,她泠然道:“你昨晚一蹶不振的时候,可比现在听话多了。”
“我……”
景聆的话令时诩感到些许愧疚,他低下头,张了张嘴道:“昨晚,是我失态了。”
景聆剜了他一眼,“什么都不敢承认,什么都不敢说,懦弱又虚伪。”
景聆挣开时诩手上的桎梏,想要绕过他去开门,时诩直接倒退着挡在了门边,张开双臂拦住了她。
时诩道:“你别出去,我给你打水去。”
景聆秀眉微挑,脸上倏然洋溢起得意的笑,她轻佻地在时诩的肩窝处点了点,说:“你看看你,总是要我说你两句了你才肯妥协,早这样不就好了?”
景聆的手从时诩的肩头滑落,她转身坐了回去。
时诩抿了抿唇,脸上净是无奈,可心里却不知为何,竟有些莫名的高兴。
时诩让小厮把热水放在门口,自己拧着飘着白雾的桶子进了浴室,又拧了凉水往浴桶里兑着,直到他感觉水温合适了,才叫景聆去沐浴。
时诩在衣柜的最底层找出了几件自己以前的旧衣服,他摊开那件里衣比划了几下,景聆应该能勉强穿上。
时诩拿着那套衣服走到浴室外,抓着衣服的手慢慢捏紧。他掀开帘子,蹑手蹑脚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