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将你扔掉。”
景聆的话音中透着高傲,而帷幔之外的人却没有回应。
景聆穿好了衣服,掀开帷幔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时诩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看他的神情,倒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景聆皱了皱眉,腿脚落地时还有些发软。
她在心里暗骂时诩禽兽,但又强忍着身上的不适,走到了禽兽面前。
“不愿意听话啊?”景聆伸手,蜷着手指勾了勾时诩的下巴。
时诩却摇着头,用带着湿意的眼睛看着景聆:“你放心,我会听你的话的,我也会对你好的,以后,也会对你温柔一点的。”
景聆的脸倏然一红,她抿了抿微肿的唇,转身走去榻上。
“你知道就好。”
时诩在镇国公府里赖了三四天,他和景聆成亲的日子是宫里头选的良辰吉日,眼看着日子快到了,按照大魏习俗,两人便不能再在婚前见面了。
时诩心里不舍,但也没有办法,只好交代了景聆几句后,便被管家阿全和时溪连拖带拽地带了回去。
一直到六月初七这天,盛安城的清晨,是被永安坊中的一串鞭炮声唤醒的。
这是大魏天子亲赐的婚,双方又都是高门大户,门当户对,人人都只称这场婚礼的规模比起去年的沈杜两家联姻,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红的地毯围绕着盛安的主城道铺了一圈,锣鼓声喜庆有热闹,不少人围在路边看着马上的红衣新郎,就连茶馆里的说书先生都在拿着扇子,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当年武安侯为国拒婚,而后又坠入爱河,甘愿拜倒在景聆石榴裙下的故事。
景聆下了轿子后,被时诩牵在一条红绸上,她的视野被盖头蒙住,只能跟着时诩的牵引走。
武安侯府中更是热闹非凡,二人一同参加完了繁琐的仪式后,景聆便被喜婆带进了洞房中。
时诩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又深在内院,几乎是听不见外面的喧嚣的。
景聆坐在床上,她明明知道接下来来掀自己盖头的人是谁,可心里却无端紧张。
外面的天渐渐暗了下来,一直到了深夜,景聆都有些困了,门口才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门又轻轻关上了,听着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景聆不禁屏住了呼吸,双脚并拢,手也将裙摆攥紧。
透着凉意的玉如意轻轻碰到了景聆的下巴,勾着盖头缓缓往上挑。屋内红烛的光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