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拱手道:“皇上,刚刚大理寺的狱卒来报,裴虎和灌秋在狱中双双自尽了。”
“什么?”贺迁顿时攥紧了龙椅的扶手,身子微微前倾,他望向同样带着震惊之色的沈晏,道:“沈成宣,怎么回事?”
面对着贺迁的质问,沈晏当即跪倒在地,他道:“皇上,臣等在昨晚审了他俩一夜,离开时,他们都还好好的。”
贺迁阴沉的目光在殿内逡巡了一圈后再次回到沈晏身上,他道:“审了一夜,审出什么了?”
沈晏顶着眼下的两团乌青,抿了下唇后才道:“启禀皇上,他们两人的嘴严实得很,全都一口咬定是自己起了贪心,跟别人没有一点关系。”
贺迁的眉心皱成了一个川字,他轻笑一声,后背靠在椅背上。
“他们在牢狱中,是怎么自尽的?”贺迁慢慢转着大拇指上的墨玉戒指,声线缓沉。
李贵道:“这奴才倒是不知,得问那个狱卒。”
贺迁道:“传进来。”
李贵:“是。”
狱卒低着头匆匆而入,他显然是第一次见到皇帝,脸上不断冒着细汗,足以看出他的紧张。
狱卒行礼道:“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贺迁大手一挥,“朕问你,灌秋与裴虎,是怎么死的?”
狱卒道:“回皇上,他们看上去像是撞死的。不过……刚刚我们大理寺的仵作恰好路过,说他们嘴唇发青,唇下还有黑血,看上去更像是中了毒,不过目前还没有尸检,仵作也不敢下决断。”
程卫听着狱卒的话,连忙道:“皇上,既然他们死因可疑,不如就请仵作尸检吧,如果真的是因为中毒而亡,那他们人在监狱之中,身上又怎么会有毒药呢?”
贺迁轻点着下巴,道:“绛微说得不错,成宣,退朝后你便安排仵作对他们二人的尸体进行尸检,一刻都不能耽误。”
“是。”沈晏拱手道。
贺迁说:“好了,众卿还有什么要启奏的事吗?没有的话,就退朝吧。”
朝堂之上一片静默,贺迁起身便走,像是要赶着做什么事情一样。
下朝后,时诩和程卫一起离开,程卫虽说是升了官,可脸上却一直挂着苦笑。
时诩拍着他的肩膀道:“都升官了,开心点。”
程卫轻叹着气,摇了摇头。
时诩的手臂搭上程卫的肩膀,他道:“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