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过了半月,时诩与赵其、夏侯铮等人从嶆城一路向南,手持先帝遗诏,以讨伐魏贼为名,率二十万大军从开远门一举攻入盛安。
夏侯烈率军出城迎敌,却被夏侯铮斩落头颅。
消息传入宫中,陈王贺辽带着贺约合从安华门狼狈出逃,不料遇上了从礁川北上的赵伽睿。
陈王紧紧捏着小皇帝的手,怒斥道:“赵伽睿,见到皇上,还不下马跪拜!”
赵伽睿摘下头盔挑眉一笑:“他算是哪门子的皇帝?”
东风吹过,陈王嗅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眼眸微眯,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大魏皇帝在此,反贼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从陈王背后传来,如洪水猛兽般倾泻而出。
转身间,时诩一手挽着缰绳一手提着坠月刀行在队伍的最前方,而他的身前还坐着一个四五岁的孩童,陈王定睛一看,这竟是他一直没有寻得的太子贺暨。
“吁——”时诩在陈王身侧勒紧缰绳,带着一阵寒风停在了陈王跟前。
陈王咬紧牙关,双眸中燃起了熊熊烈火,他指着时诩气急败坏道:“大胆时诩,竟然挟持了皇太弟!”
时诩看着陈王愚昧的模样哈哈大笑,他从程卫手中接过圣旨,展开朗声道:“陈王,到了现在你怎么还是分不清楚局势呢?这是先帝留下的遗诏,传位于太子暨六个字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里只有大魏新皇,没有你口中的皇太弟。”
那道圣旨宛若一记巴掌打在了陈王的脸上,他登时更加难以置信:“什么?先帝何曾留下过遗诏?时诩,你们这是伪造圣旨!罪不容诛!”
一旁的程卫沉声道:“先帝睿智,在驾崩前就将此诏书秘密交予我保管,防的,正是尔等乱臣贼子!”
“你……”陈王指着程卫,又随着目光指向时诩,“你们……”
“逆贼贺辽,拿命来!”
这时盛安城中再次传来一阵喧嚣,喊杀声震耳欲聋,时诩与等人登时生疑,这又是哪里来的兵马?
只见杜婴手持长枪,带领一众羽林军从朱雀大街倾泻而出,陈王刚刚回首,那柄长枪已经在刹那间刺入了他的胸膛。
陈王猛然呕出一口鲜血,而面目狰狞的杜婴紧握着长枪,将陈王的身体挑了起来,使着浑身的熊劲儿将他钉在了城墙中央。
陈王木讷地瞪着杜婴,怎么会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