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了这么多、这么久,最后,怎么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这不是我想要的结局,不是啊……
陈王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了时诩手中的圣旨上,当年也是因为兆丰帝的一纸传位诏令,他与皇位擦肩而过,如今这一幕又再次重演。看来这一辈子,自己终究是与龙椅无缘了。
杜婴松开长枪,翻身下马朝贺暨与时诩行礼:“参见皇上!参见武安侯!如今逆贼党首已死,臣羽林军中郎将杜婴恭迎天子回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时诩面色微沉,静默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杜婴。
过了少顷,时诩才低声对贺暨道:“皇上,杜大人朝您行礼呢。”
贺暨眨了眨眼睛,抬头看了看时诩,随后才道:“杜大人免礼。”
“是!”杜婴连忙笑嘻嘻地站了起来。
大军回朝第一日,程卫当众宣读先帝遗诏,时诩协同众臣废旧帝贺约合为泰王,立贺暨为帝,又派兵捉拿了秦温、郑少远等陈王党羽,盛安终于得以平静。
忙活了一整天,到了深夜,时诩才和夏侯铮出了大明宫。还未走到宫门,时诩远远地看见了宫灯下的熟悉身影。
是她吗?
可她有孕在身,这天寒地冻的,怎么能出来呢?
时诩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便眯起眼睛,越走越近,越走越快,以至于后面夏侯铮跟自己说的话,他都没有听进去。
景聆拢着斗篷,手炉已经不热了,她转身把手炉放在马车旁,朝掌心哈了哈气,轻轻搓手。
怎么还没出来?
景聆扭头朝宫里望着,而时诩也在这时候走到了宫门前。
天地间安静极了,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二人的眼中仿佛生出了一条看不见却能感受到的奇妙的线,它曲曲绕绕,散发着神秘而诱人的清甜,将二人无意识地越拉越近。
雪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景聆淡淡地望着时诩,唇角勾画出一抹浅笑。
时诩笑意灿烂,宛若冬日里的一抹暖阳,照进了景聆的心里。
他突然跑了起来,跨过宫门,踏着水渍直直奔向景聆,随后张开了双臂,将她抱入怀中。
“我好想你,我好想你……”时诩紧紧抱着景聆,整张脸都埋进了她的肩窝里,贪婪地汲取着景聆身上的气息。
景聆感觉时诩身上永远都是暖烘烘的,不知为何,分别良久再次相见,这明明是值得开心的事情,可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