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遇袭已经过去整整两天,由于事情从性质上来讲特别恶劣,因此后续的工作由张军亲自督办,调查工作进行得如火如荼,恨不得连疑犯的祖坟位置也挖出来。
同时,医院的安保工作也提高了一个等级,由特警队全权负责。
经过两天的守卫,都没发现任何异动,眼看着吕秋的伤口情况渐渐好转,挂多一两天吊瓶便能出院转移,眼看着安保工作已经进入尾声,高兴也暗自松了口气。
白枫也在安保值守的序列中,不过他并没有即将解放的雀跃,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走廊上,似乎在想些什么。
几天前,吕秋与他的一番谈话,坐实了他父母的离世并不是意外,再加上咨询了一些以往的朋友,证实了吕秋所说并非虚言,里面至少有八成是真的。
他现在很纠结,也很愤怒。
父母,对他而言是一道永远的伤疤。
他也曾对父母遭遇的车祸产生过怀疑,但是缺乏证据,只能去接受意外的结论。
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吕秋给他竖起了一块靶子,他要怎么去选择呢?
白枫苦笑着摇摇头,活动了一下脖子,似乎想将万千思绪赶出脑海,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面前的安保任务当中。
“小白,还在想那些话吗?”
高兴从身后的病房中走出,将一瓶水递给了白枫,一脸认真地望着白枫说道:“小白,不要想那么多,别冲动,吕秋的话并不一定是真的,根本就未经证实的!”
白枫闻言笑了笑,接过水瓶喝了一口,微笑道:“老高,我们认识多久了?”
“很多很多年了,军校毕业一下连就分配到咱们旅,后来你跟开了挂似的,一路选拔过五关斩六将,普通连队,到精锐连队,再到百突,然后离开了咱们单位,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当时我真没想到,你可以走得这么远。”
高兴回忆着以往的青春,脸上带上了一丝感慨的神色,唏嘘道:“我原本以为你会在里面一直呆到退休,没想到你回海城了。”
“每个人向往的东西是不一样的,老高。”
白枫也陷入了回忆,脸上浮现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而后笑容收敛,转而十分认真地望着高兴,严肃道:“老高,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很清楚——我是个纯粹的战士,我曾为了很多东西,为了很多目标而战斗。而现在,一个明晃晃的靶子出现在我面前,我没道理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