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梦碎皆成灰,长安落雨三千滴,往事随风。
烽火楼灯火摇曳,少了往日的莺歌燕语,却凭白增添了一份阑珊处的幽深寂寥。
历经数个时辰,夹杂于神洲书院和尘小九等人中间的大理寺官员,一个个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汗流浃背。
烽火楼自有阵法维持温度,但让大理寺官员身体难以控制的,是两方争锋相对的气势。
面对神洲书院儒者的霸道宣言,尘小九压根不怂,将光脚不怕穿鞋的无赖气质发挥的淋漓尽致。
你可以将莫须有的罪名强加给我,我同样可以给你头上扣屎盆子。
拳头大不大不好说,但不讲理这方面,从来只有一山更比一山高。
纠缠了数个时辰没结果,被气的头昏脑涨的神洲书院儒者愤愤难平。
要不是大理寺拿着大唐律法压他,今天非要让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而当画面之上十五人一一排查,脱离嫌疑之后,神洲书院儒者的面色愈发难看,大理寺精壮汉子也有些不知所措,丈二摸不清头脑。
修真界人士杀人放火,手段无奇不有,本来就难以破案。
再加上灭杀芮随的是一种闻所未闻的符箓阵法,不仅如此,能够让道境四品的修士毫无察觉的符箓,最起码是宗师级别的存在。
任何一行,只要是和宗师这两个字沾上边,就意味着神秘莫测。
在过去一整天里,追溯法没能找寻到祭出符箓之人的丝毫气息,可见其对于敛息隐蔽,反追踪的老练程度。
长安城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位匪夷所思的符箓阵法宗师?城防部的那群人难道是吃干饭的吗?
大理寺官员在心中将城防部骂了个狗血淋头,同时也在为自己默默哀悼。
领着极高的俸禄,意味着同等的风险,这一次,恐怕真的要栽在那个混蛋宗师手上了。
大理寺官员的沉默不语,尘小九等人的悠闲自在,让神洲书院儒者怒火中烧。
随即,神洲书院儒者收敛神色,扫视一圈,呵呵冷笑。
“看来大理寺是没结果了,那好,我就以我的手段来为神洲书院讨个说法”
“宁可杀错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昨天在这烽火楼中的人,都给芮随陪葬吧!”
轻描淡写的两句话点明意图,一旁的精壮汉子猛的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