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旸再次出来时,洗手池边果然不见了帕利士通的身影。
这也很正常,就像景旸以前对银达、门淇描述比司吉、金时所说的,“我认识他们,他们不认识我”。对景旸来说帕利士通是个“熟人”,可对帕利士通而言,景旸真就只是个路人,话都没正经聊过几句,怎么可能就因为偶遇过两回就突然对他另眼相看
差不多快到检票时间了,小滴在人群中站着,忽然左肩被身后的一只手拍了拍。
小滴回头,左脸颊被一根手指戳住。
景旸笑道:“你怎么会上两回当的?两个小时前才这样弄过诶。”
小滴道:“我记得啊,只是两次都上当了。”
景旸张了张嘴,周围人来人往,他一时间居然想不到该说些什么。
“这里人这么多,景旸怎么这么快找到我的?”小滴好奇地问,“你学会圆了吗?”
景旸笑了,指了指她的左腿根。牛仔裤布料底下的皮肤上有一枚星标。
“原来如此。”小滴恍然,不过很快又有了别的疑问,她示意了一下手上的戒指,“为什么要印在戒指上,也可以像星星那样,直接印在身上的吧?”周围人多耳杂,她隐去了标记、星标之类的词汇。
“你这么一说的话”景旸想了想,答道,“可能是我潜意识里认为,‘通讯’这种事情,当不想‘接电话’的时候,就应该可以搁置不管的吧。——只要摘下戒指,就打不了‘通讯’了,这不是挺好的吗。小滴,你也不想天天被‘戒指来电’烦吧?”
小滴看着食指上的乙字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走吧,检票去。”景旸笑着拍了一下小滴的肩膀,率先向检票通道走去。
路上,又碰见好些人聚在一起争吵着飞船票被偷被抢的事情,而且其中几个景旸有些印象,分明是之前立刻就去补票的人之一。
这是又被偷了一遍?
景旸在双耳凝聚气,顿时听力大增。虽然不可能比得上漫画里可以通过聆听几十米外的心跳声来分辨出说话者的情绪的旋律,但不远不近地听一耳朵路人的争吵谈话还是足够了的——
“一定是有什么偷票团伙!我们这些人又不是同一趟航班,都被抢了!”
“我被抢了两次啊!”
“是个高个子!戴着兜帽,蒙着脸!”
“你们这机场的安保到底行不行啊?居然让这种小偷强盗混了进来,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