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此机会推开这压在她身上的人,故作气愤地一下沉了脸色,
“干什么啊你,起开!”
见她眉心蹙着,俨然生了气,穆渊擒着她衣领的手一滞,登时不敢再胡作非为。
“你!”赵未然抬眸盯着前人,提着嗓子警告:“上药就上药,睡觉就睡觉,别动手动脚。”
穆渊:“夫妻总是要圆房的,不然别人以为本王不行。”
赵未然摘开他抓在自己领子上的手,坚决说:“不行。”
看她这一脸决绝,穆渊眯了迷眼,试探地问:“那什么时候可以?”
娘啊,为什么要一本正经地跟她讨论这种事?
赵未然拢了拢衣襟,脸上故作淡然,“跟你,还没到那种关系。”
听她这样说,穆渊眉梢轻跳了下,眼神落寞了些,
“你急个什么,”赵未然抬眸看他这副表情,“总之,别想这事。”
不想不是男人,可他也没资本讨价还价,缩回来手,轻声说:
“哦,那,睡吧。”
见赵未然脱下外衣,穆渊心虚地接过来,将那被自己扯坏的外衫挂在衣架上,
再转过头见她已经钻进被子背对着自己睡下了。
他便也躺下去,只是方才兴奋一阵还全无睡意,看着眼前铺散的墨发,他不禁勾了一缕绕在指尖,
长夜漫漫,嗅着缭绕在鼻前淡淡的香气,感到心头十分安稳,不由得贴近些,想将这人锢在怀里。
如此便是,将军冢,温柔乡……
————
“爹爹!”
男人转过头,看见女孩迈步走进门,忙将手上什么东西收起来。
赵未然愣愣地看着他,见他不知道摁了什么机关,飞快将手中物什塞进身后的墙皮,
尽管对方遮遮掩掩,她还是看见了男人眼里一瞬而过的泪光,也看见了,那是一本手札,挂着条淡紫色流苏,像是女人的东西。
是娘的遗物么?
她心里想。
知道爹爹睹物思人,将军与公主二人缱绻羡爱,纵使相隔万里仍遥以心照,
可惜世事无常,美好的东西总是易碎,当年的神仙眷侣令人艳羡,而今却已是天人永隔。
犹记得男人蹲下身,轻抚着她的头,干涩的声音说:“你真的很像你娘。”
“先生不是在教你诗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