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未然最近总零零碎碎梦到些过去的事,梦到赵府,
有些不属于她的记忆被灌进脑子里,教她感到疲惫不已,好像冥冥中指引着她,去到那地方看看,去寻梦中出现的那本手札。
不过赵家当年被满门抄斩,而今恐怕只剩下一片废墟,想想都知道场面有多触目惊心。
晚膳时分,她坐在桌前,一脸心神不属,筷子夹了块米糕悬在半空,半天也没动作,
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
赵未然满心纠结,将那糕点咬下来一半,一下一下嚼着,又开始走神,
“好吃吗?”
突然一道熟悉的男音,赵未然猛地抬头,见着那眼角带笑,坐在自己身旁的穆渊,他竟已从砀州回来了!
“你……”
好几日没见着他,赵未然愣愣盯着对方,像在确认眼前这真是个活人,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语气平淡道:
“你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
穆渊似乎心情大好,唇角笑意压都压不住,
赵未然看着他这春风满面的模样,莫名有些心悸,见他扬扬下巴,“本王说的是,你的那块。”
没想到几日不见,此人撩拨的技艺已经无师自通到这境地,她怔了下,垂眸一瞥筷上那半块米糕,忙说:“不好吃。”而后一口塞进嘴里。
穆渊却笑开了,见赵未然安静地咀嚼,脸颊一鼓一鼓,压了一路的欲念有些耐不住,蓦地起身,手扣住她后颈,俯身在她唇上咬了下,
也算尝到了一点甜头。
流氓啊……
赵未然推开他,耳根没定力地红起来,
“烦人。”瞥他一眼,埋下头继续吃饭了,
穆渊抿了抿唇,有些亢奋,一面坐下一面吩咐道:“来人,给本王备副碗筷。”
两人一起用膳,屋内鲜有的充斥着家常温馨的气氛,
然则穆渊路上吃了干粮,这会儿其实没什么胃口,秀色可餐饱了,又拉住那饭饱犯困的人说:
“与本王出去走走。”
赵未然压根儿没机会拒绝,便被他拽着出了门。
王府也不算大,赵未然早先已经转悠过不知道多少圈了,这会儿耐着性子慢吞吞地同他一起走着。
穆渊身为将军,对边境地形倒是熟悉,却从未好好的在自己府邸中走过,
他从没有散步的习惯,经年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