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摁,穆渊一时没忍住闷哼了声,别开脸说:“不,不疼了。”
赵未然惊觉他这么大反应,赶忙收了手,
见他耳根红得跟被调戏了的黄花大闺女似的,看得她愣了愣,
也不算她做了亏心事,赵未然心头自我开脱,想这人也没少占她便宜,一报还一报,被揩了的油迟早要揩回去!
入夜,万籁寂然,穆渊这会儿倒不腼腆了,十分理所应当地宿在赵未然寝房,
感觉着身后人的气息,赵未然习惯性面对着墙,酝酿睡意,
穆渊挑起她一缕墨发绕在手中抚弄,望着她的背影出神,
夜深人静的时候,各种感情无处遁形,白日那样无坚不摧的人,不明不白地就伤感起来,想起以前的事,那些血淋淋的画面,让他心生不安,继而患得患失,
穆渊忽然靠在她肩膀,伸手环住她的腰,喃喃道:
“未然,从前是我的不是,我会补偿你的。”
“你可饶了我吧。”
赵未然闭着眼,懒得费劲摘开他的手,她也累了,顾不得身后的人,意识恍恍惚惚,不多时便入了梦。
翌日,日高三丈,穆渊一路赶回来想必很是劳累,早晨睡得比赵未然还久,后者都用完了早膳他还在被里赖着,
赵未然未有叫醒他,收拾了下自己,打算动身去客栈看看,
临走前不禁绕到床头,轻手轻脚给他拉了拉滑落的被子,不禁驻足看着他的侧脸,
看杀伐果决的大将军留恋梦乡,静谧安睡着,这张俊逸的脸的确赏心悦目,
赵未然笑了笑,撤开视线,然而刚转过头,突然一只手从被里伸出来,一把握住她手腕,
“你去哪儿?”
赵未然猛地回头,“有事出去趟。”
她简略道,省的解释起来麻烦。
穆渊眯着一只桃花眼,“哦,你要去找人?”
看着他的表情,外加这古怪的语调,赵未然眼皮跳了跳,道:“卫殷想必已经告诉你了。”
“是。”穆渊这会儿也不睡了,撑起身来,拉下脸道:
“一点小伤,要拖这么久?”
“不是所有人都有王爷你这样的身体素质。”赵未然解释说:“何况路大夫是被人下了毒。”
“他是大夫,难道没有解毒的法子?”穆渊目色严肃,义正辞严,“他故意的,就是想赖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