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猛地扶住他的肩,“穆渊!”
他这模样看得赵未然一阵心惊,按住他的手用力了些,“那人又没对我怎么样,你不是及时赶来救我了吗。”
她抚着对方后背,一面安慰,一面无奈地心说娘的,到底是谁被占便宜,为什么还要我安抚你啊?
好在穆渊终于被她唤回来些神志,情绪平稳下来,
胸中怒火平息,这会儿看着赵未然,心头又生出些难言的自责,穆渊抿着唇,神色黯淡,像在憋着“对不起”之类的千言万语,
看他歉疚的神情,赵未然感到有些不是滋味,她知道穆渊关心她的安危,甚至偶尔敏感得有些过度,然则她不想成为谁人的软肋,也不想这一辈子,非要靠谁才能活命,
不过这话她没对穆渊说,感觉两人最近都心事重重,不想平添嫌隙,这会儿只扯着他袖子,“快回去吧,折腾半天我都饿了。”
穆渊垂眸深深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攥紧她的手,与她回了家。
经此一事,赵未然没因着清白差点儿被毁百般纠结,倒是决定往后得要强身健体,增强战斗力,
只觉人不能总指望被别人保护,得还得自食其力,甚至想去个武当山什么的地方拜师学艺,她好歹是大将军的女儿,说不准是个天生习武的料,不能出类拔萃,至少学会些拳脚功夫,不能浪费了她这身体条件不是?
尽管赵未然表面没太将这事放在心上,穆渊却始终替她咽不下这口气,去到皇宫找长公主讨要说法,只是见着来人,公主却是一脸莫名,
不是她装,她是当真对此事毫不知情。
听对方一番说辞,穆渊并未完全相信,倒也没法证明此事是长公主背后指使,他于是警告几句,片刻也不想多待,摔袖走了。
只是这人确是公主的人,穆渊才懒得给那人收尸,鲜血淋漓的尸体现还躺在那屋子里,公主这才命柒凨将那尸首收拾回来埋了。
此事倒千真万确与长公主没有关系,她是不会想出这种毫无技术含量,自掘坟墓的主意,这会儿倚在美人榻上懒懒地说:
“谁让他自作主张,这穆渊是那样好对付的么?”
这男仆虽是想替她出头,却也未免太过无知,居然蠢到去绑架他的王妃,实在是死不足惜!
她虽感到有些遗憾,却也不会为着一个不自量力的小倌的死难过伤心。
公主不是那不欺暗室的人,不是不可用阴险的手段,只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