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穆渊,她自有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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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在世上,难免装着许多烦心事,如果说有些人治愈自己的方式是与人倾诉,寻求旁人尽管并不能感同身受的安慰,那么赵未然的方法便是——睡觉。
甚至白日锻炼身体,晚上睡得更香,她近来睡意甚好,甚至嫌穆渊晚归太吵不与他一起睡了,穆渊倒也理解,想她遇到那种恶心的事,恐怕受到些刺激,想一个人清净清净也在情理之中,他不敢太过叨扰,
不过这睡得跟她一天也见不着几面也有些太过分了,穆渊终于忍不住,闯进赵未然寝房,立在床头问她:
“你是因为先前那事,所以不想见着男子,也不想看见本王?”
穆渊心说她该不会因为一个该死的男倌从此对男人过敏?
“不是,”赵未然虚开眼,她倒犯不着为着这事儿对男人ptsd,
“我没事,你不用那么关注我,就是最近容易犯困,王爷不必管我。”
她这样若无其事,穆渊却是放不下心,说什么也得把这整日缩在壳子里的人拽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这天穆渊得了空闲,便与荣庞约了在酒楼午膳,寻思着将赵未然也拉过去,
找了这么个理由,他于是十分不做人地摇起来美梦中的赵未然,说:
“赵未然,一会儿与本王出门,去见一位友人。”
赵未然睡得迷迷糊糊,敷衍地答应了声,“哦。”
“喂,”穆渊捧起她歪下去的脸,“你认真一点。”
赵未然半眯着眼看他,“知道了,我收拾下,王爷你先过去吧。”
穆渊瞧她这应付的模样,想必不会将这事放在心上,轻哼一声,
“那你记得快些过来,”又威胁说:“你要是不来,今晚别想睡了。”
听他这言外之意,赵未然耳根一动,真就稍微精神了些,心说她这是嫁了个流氓吧,真是造了什么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