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只觉自从与他在一起,这人一身将军风范就不知道丢哪儿去了,成天敏感又多疑,心眼儿跟马蜂窝似的,
赵未然这么想着,忽然有些忧心,忙道:
“不要意思,我这便走。”
外头雨势比昨日弱了些,却也不算小,走不了几步恐怕就要被淋个透心凉。
“姑娘,”赵未然没走几步,忽然听身后的人叫住她,不明所以地转过头,
“伞借你。”他将手上的雨伞递出去,脸颊又腼腆着泛起红来。
未曾想这小少年还是个热心肠,赵未然也不推拒,礼貌地笑笑:“多谢。”
她抬脚正要走,忽然觉得身上少了点儿什么,摸了下空空如也的衣兜,视线往那榻椅上瞟去,
差点儿将那手札给落下,赵未然忙拾起来,忽而见夹缝滑出来一张纸条,她眼疾手快地捡起来塞进纸页间,将那东西揣进怀里。
大雨滂沱,街上空空荡荡,一片凄清,偌大的市井没了平日的嘈杂喧嚷,只听见耳畔“啪嗒啪嗒”的雨声,
赵未然撑着油纸伞,缓步走在石子路上,满心纠结地想着,一会儿见着他要说些什么话?
冷风裹挟着雨雾,吹过她脖颈裸露的皮肤,赵未然冷不丁打了个喷嚏,抬头忽然看见雨中那朦朦胧胧,摇摇晃晃的身影,越近越觉得熟悉,
果然是穆渊。
赵未然拧起眉,不知道他这伞也不打,雨中漫步是个什么情志?
疾风吹起他的袖口跟衣摆,风雨中形单影只的身影飘摇着,跟随时要被吹跑了似的,显出几分凄伤与落寞,
看得赵未然心头蓦地一软,突然见那身形猛地顿了下,而后飞快朝她奔来,
赵未然霎时没由来地心慌起来,甚至有种想躲的冲动,
左右躲不开,那湿漉漉的人一个猛子撞过来,撞掉她手里的伞,
他湿透的身躯整个笼下来将她抱住,狠狠地往身体里揉。
赵未然瞬间僵住了,倾盆大雨顷刻落她满身,那被撞落的伞滚在她脚边,被风吹远。
伞是有借无还了,想不淋成落汤鸡看来也是不可能了。
只觉穆渊浑身湿得跟刚从水里爬出来一样,此刻又严丝合缝地将她环抱住,身上的凉意随之浸过来,
赵未然脑子被冻住了似的一片空白,从头到脚早被雨水浸透,一时间寒冷包裹她的身体,湿衫下的肌肤又能感受到对方胸膛滚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