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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未然醒来后什么也没问,好像什么也都明白了,沉默得跟昏迷时候没什么两样,
穆渊第一次看见她眼睛这样黯淡无光。
她意志消沉,不想吃饭,药也不肯好好喝,整日睡觉,一心把自己睡死似的。
不想看她如此,又不知道怎么打破这局面,这样过了几日,穆渊照常予她端来汤药,听对方忽然叫住他,声色淡漠道:
“王爷,我们谈谈吧。”
好不容易听她开口,穆渊却半点喜悦也没有,他看着赵未然脸上表情,想到上次见着她这副表情的时候,
“先不谈,”他隐隐觉得她要说出什么决裂的话,尾音克制不住地有些发颤,
“把伤养好了再说。”
赵未然却径自道:
“王爷,你我之间,恐怕是要走到头了。”
她这段时日卧病在床,脑子里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之前发生的种种,
她怎么能再坦然地面对穆渊,纵使她能放下从前的恩怨,又能放下小媛的死么?
“你说什么?!”他目色陡然一凛,赵未然却未见似的面不改色,
“我说,我们和……”
“赵未然!”
穆渊呵住她,猛地捏紧手中瓷碗,
他已经心神难安了太久,心头的暴躁终于克制不住,“为什么这样轻易就要说分开,难道你我之间的情分就这样脆弱么?”
“本来就很脆弱。”
赵未然神色淡漠,恍然意识到,自己对他的感情远没有以为的那样坚定,其实一直如履薄冰着,哪里经得起什么考量,更别说活生生的一条人命。
穆渊心跳一滞,他没法辩解这些,只能慌忙地说:“我是真心的,你信我!”
“我知道,这世上恐怕再不会有一个人比你对我更好,可是王爷你又知道么,我实在太累了。
我们之间隔着多少人命啊,你要我怎么放下?”
穆渊急得脱口道:“那些都不重要!”
怎么可能不重要,难道要她往后余生都受着良心上的谴责么?
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也无法背负着愧疚留在王府了,倒不如趁还没到难以割舍的程度,早些了结罢。
赵未然:“我这个人,不太受得了束缚,不论身体上还是心理上的,我做不到无视这些隔阂,或许有一天,你我经历的足够多,到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