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在焉,到大臣拿着笏板奏事议政,皇帝含沙射影地说完一通,大殿里人都走光了他还立在原地,
好像这世上只剩下他一个人,做什么想什么都毫无意义。
“三弟,节哀顺变。”
这时皇帝缓步过来,抬手安慰地拍了拍他肩膀。
穆渊眸色如霜,并未抬头看他,好似眼前站着的也不过是个与常人无异的凡夫俗子,提不起他半分兴致,
皇上瞧他这不知礼数的样子,心头有些不悦,又想贵妃如今不知去向,几日前他还在满心欢喜筹备的册封大典,而今只剩下一场空,心头隐隐生出些同病相怜的滋味来,便也没与穆渊计较,挥挥袖子让他离开了。
行至宫门,穆渊摇摇晃晃的身子倏然顿住,
突然间头疼得厉害,像有尖利的细针在他脑中上下往复,翻搅他的神经,
穆渊猛地扶住一侧的宫墙,好似什么东西占据他的身体,五脏六腑如有虫蛀,
感到胸口一阵钝痛,忽然喉间涌上一股腥甜,他弓下身,猛地吐出来一口浊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