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不见对方的上身跟脸,算命全凭手相,别说还挺有说服力。
这时听那操着一嘴口音的男人慌慌张张问她说:
“前头那个算命的索我这应堂发黑,有不祥之兆,介到底是怎么肥四啊大丝?!”
赵未然看着对方蜡黄的手,顺带给他把了个脉,压了压嗓子说:
“肾虚,出去右拐五里左拐十米,到那个叫清梦居的药房开两副药就行。”
男人豁然松了口气,“哎呀我就索我就索!怎么可能有不祥之兆,娘的吓死老子了!谢谢大丝!谢谢大丝!”
……
这人走后,赵未然扭头看太阳快下山了,今天也该收摊了。
有些口渴,她便在附近面馆讨了碗水喝,
喝了没两口,就看见个混混模样的人张牙舞爪地骚扰老大爷,
“保护费,保护费你知道吗?”他振振有词说:
“收你钱是为了保护你,不被山寨里那些个流氓混混欺负,你都老成这样了,被人打一顿就死了你知道吗?”
赵未然向来不喜欢管这闲事,不是不敢,这种事管也是管不完的,她这些年越来越觉得“绝对的冷漠就是绝对的仁慈”,她就是个普通人,有什么必要不自量力地跟这么些年留下来的糟粕作斗争。
“年轻人呐,靠什么营生不行,非得要做这个?”老大爷语重心长说。
“死瞎子管那么多!”
混混急得拍桌……今天钱没收够,回去不得被老大打死?
“钱,快点儿拿钱出来!”
“你瞧我这样儿的,哪儿来的钱呐?”
那老头又念经似的道:
“钱财乃身外之物……”
“闭嘴,少他奶奶的跟我这儿叨叨,”那混混暴躁道:
“你活这么大岁数,不可能没点儿积蓄,快交出来,再不交出来我就……”
他正要自己动手,胳膊蓦地被人狠狠拽住了。
“没说过不收老弱病残?”赵未然甩给他个银子,“哪儿来的滚哪儿去!”
那混混收了这么大个银子,倒高高兴兴地小跑着滚远了。
“姑娘,谢谢你啊。”老大爷冲眼前这小姑娘笑了笑道:
“来,大爷请你吃面。”
“不用。”
赵未然扭头正要走,忽然对方精瘦的手抓在她腕上,那力道倒教赵未然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