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想直奔皇城,冲到他面前,有点心酸地问一句,
“真没想过回来看看你师兄了?”
还想像从前那样,拍拍他的肩,“口出狂言”地许诺说:
“天底下谁都不能欺负我师弟,天王老子也不行!有什么麻烦尽管告诉师兄,师兄如何都会帮你!”
然而他思前想后,翻来覆去,终究觉得既已知他安好,又何必相见?
期待许久的久别重逢对别人而言或许只是一场打搅,平添尴尬罢了。
他便克制住这心思,如此便是十多年,而今再不能当面与他说:
师兄当年口不择言,你不要这样小气,气了师兄这样多年,又悔了这样多年……
他正忆着那些陈年往事,忽然听见房中赵未然的声音说:
“你姓黄?”
猛地一回头,发觉这丫头居然站在桌子前,翻出来他给师弟写的那些个书信,
他先前原本想过就那件事服个软道个歉,写了一封“和解信”,只是如何也没勇气将那信给寄出去,倒是反反复复誊抄修改了好几十遍,信纸摞了整整一抽屉。
“你这小孩儿,手怎么这么欠!”
他一把将那书信夺过来,嘀嘀咕咕说:“就跟你那倒霉爹似的!”
赵未然保持着原来的动作愣了下,一瞬间在他脸上看到复杂到难以言尽的感情,
不待细想,对方便又丢给她一堆乱七八糟的书。
她垂眸一瞧,什么内经,什么功法,什么针灸……
什么鬼!
而后听跟前这唠叨鬼开始给她介绍,
听着听着忽然感觉他这不像带徒弟,倒像在交代后事似的,听他说:
“丫头,师傅也不是要你非学出个什么名堂,会个一招半式的,也好保命,将来莫要被人欺负。”
赵未然忽然明白,原来他不是想传承什么武功绝学,这么大岁数还收她为徒不过是想教她如何不被欺凌,又禁不住问:
“那你呢?先前那混混欺负你也你不还手,难道是因你武功太过高强,怕出手太重误伤旁人么?”
“那倒不是,”见那黄老头摇摇头说:
“这年纪大了骨头嘎嘣脆,招还没使出来手先折了,休养起来麻烦。”
没有永远的无敌,生老病死,什么都熬不过时间。
他又将话题扯回来说:“朝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