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轻,”
皇上枕在她大腿上,满目温柔地抬头看她:“你说,孩子取什么名字好呢?”
她心头猛地一刺,
孩子,她哪儿来的孩子?……是那位贵妃有了身孕吧?
这些日子皇上临幸也不算少,偏这身子就是不争气,倘若皇上因为孩子的事冷落她,不就前功尽弃了么?
得快些怀孕,她心想。
晚上柒凨来找她,说这些日子皇上来得勤,便不必亲自去公主府,免得皇上见着了怀疑。
她点点头,局促地捏着手,刚想问问有没有什么能让女子快些受孕的偏方,还没开口,柒凨先递给她一瓶药,说:
“这个,你想法子每日混到皇上的吃食里。”
她立刻明白了对方意思,震惊着压低声音道:
“下毒,这……这可是弑君!”
“你已经欺君了,”柒凨面色淡然,“皇上若知晓你的身份,你以为你还能活命?”
见对方犹豫的模样,又告诫她说:
“在皇宫,动心的女子最是愚蠢了,但愿你不要犯傻。”
“苑儿明白,苑儿不过是贵妃的影子,苑儿若是信了皇上真心,便是天下至蠢。”
她这样肯定地说,也是在警醒自己,帝王的感情最是苍白无力,何况皇上不过拿她当做另一人的替身,万万不可在虚假的欢爱中沉沦,搭上自己的性命。
柒凨又提醒她:“什么时候,都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不是贵妃,也不会是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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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老头睡了个大觉,下午醒过来,出门看看那丫头练功练得如何,
门口望了一圈儿没看见人影,走近一瞧,见着赵未然倚在石头边,睡得比他还香。
要换做当年,他这暴脾气早一脚将人踹醒过来,如今看着这张脸却如何也狠不下心,只蹲下身拍了拍她,
“丫头,醒醒,就算没师傅看着,你也不能这样怠慢。”
赵未然慢吞吞睁开眼,心说天天练这广播体操实在太无聊了,她禁不住抱怨说:
“我都练了两个月了,没觉着有什么长进啊,你这书不是假的吧?”
“你不觉得,比起从前,你的身体轻便了许多么,”他道:“功夫要慢慢练,为师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急功近利?
于你而言,不必追求力量,而要追求速度,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