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笑说:“饭菜要凉了,两位快动筷吧。”
说完便埋下头大快朵颐地吃起来,想必这么多年也没沾过什么油荤,赵未然看他这回避的态度,只无声地暗叹口气。
老头算是话多健谈的,偶尔与两女子聊上几句,也看出来冷梦轻的肚子,毕竟到现在怀胎五月,已经十分明显,只是对方没主动提,他便也没过问,
他自己就很恼旁人问他的不愿言说的事,美其名曰什么关心,便也从不对谁施加多此一举的关怀。
三人边吃边聊着,窗外月影朦胧,夜色渐重。
“天色已晚,黄师傅便在客房中暂住一晚吧。”冷梦轻道。
“啊?”闻言老头有些局促,“这……不打搅吧?”
“有什么打搅,”赵未然说:“这样晚了,再上山也不安全。”
她替对方做主说:“您老人家便在这儿住下,明早我与你一起上山。”
他笑笑,“那行,听徒弟的!”
……
晚饭过后,冷梦轻拉着赵未然到一旁,压着嗓子悄悄跟她说: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看你师傅的脸色有些不对,我总感觉,他像是在……忍痛,或者已经习惯忍受疼痛。”
谁会看不出来呢?
大概也就那老头自以为能掩耳盗铃了。
“是啊,”赵未然无奈地摇摇头,“本来想诓他看看的,可惜这老顽固死活不让人给他把脉。”
赵未然目色深沉,“我总觉得,他藏了许多心事,可他若是不想,真要逼他说吗?到底是让他宽慰,还是捅他刀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