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奔波两人到了淮川。
折腾一个来回,赵未然累得骨头都要散架,她下马走了几步,忽而听路惟问:
“你便要待在这地方,一辈子都不回去了?”
“回去做什么,”她揉着酸得发软的肩头,“这里挺好,挺自在的。”
比起皇城条条框框的限制,她还是更适应这样无拘无束的生活,何况她如今又怎可能再回去皇城?怎么去见那个人?
她不再想这有的没的,抬眸看着眼前“清梦居”的牌匾,见门上挂着锁,
冷梦轻怀着身孕,还要照顾病患,实在无暇顾及,医馆已经歇业有一段时间。
“我回来了!”
推门而入,远远见着冷梦轻坐在软塌上,抬头望向自己,见她挺着肚子,气色还算红润,赵未然才松了口气。
路惟后脚进来,惊觉皇帝寻了那样久的贵妃居然也在此地,她两个瞒天过海,真是好大的胆子。
他走上去跟冷梦轻打了个照面,别的也不多言,彼此心照不宣。
赵未然三两步到她师傅床边,见后者唇色苍白,状态极差,恐怕已到了鬼门关前。
路惟坐在榻边,伸手去探他的脉搏,那张鲜少流露出喜怒哀乐的脸此刻也肃穆起来,默了良久才道:
“脏腑已损,基本是无力回天,中药悉心调理,勉强能续十天半个月的性命。”
他收手回来,肃然道:“要想恢复是绝无可能,除非神仙来了,五脏六腑给他重换一遍。”
赵未然听他这样说,心绪不由凝重起来。
见路惟取了一旁的纸笔“唰唰”地写下一页,而后递给她,“这是药单。”
赵未然垂眸看了看,她好歹经营医馆这么几个月,认得单子上好些价值不菲的名贵药材,有的甚至是她见所未见,
路惟:“我得提醒你,这些药并不便宜,却也只能吊着他一口气,既不能救你师傅性命,也不能保证用了药他便一定会有所好转。”
可师傅的病不能放着不管,没人能什么也不做地眼睁睁看着亲信死在自己面前。
“知道了,我这就想办法!”
赵未然无意浪费时间跟他讨论师傅能不能醒,有几分概率,攥紧手里的药单,话不多说转头出了清梦居。
一路想着何处寻药,她蓦地停住脚,在身上翻找一阵,摸出来那枚桃花玉,
这东西偷偷摸摸地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