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攥了拳正要走过去,却让青禹半路拦住,
“姐,你……你快给我们老大认个不是吧,”
只觉男人那块头随手能把赵未然胳膊拧碎,愁得他一脸急色,“老大上次被你师傅打得躺了足足一个月,现还在气头上。”
“那不是他活该?!”赵未然口气生冷,一把将他推开。
男人看着眼前这不要命的女子,咧嘴笑起来,
“逞什么能,你不就靠着你那倒霉师傅?现在老头死了,你有什么本事跟老子打?”
他说着得意洋洋地掂了掂握在手上的两柄虎头锤,锤面细齿密布,一副要将人捶成肉饼的架势,
“识相的,乖乖跟老子回去,好生伺候一夜,爷爷玩儿高兴了,说不准就……”
赵未然睨他一眼,“狗都没你话多!”
脸上轻蔑的神情看着尤是扎眼,男人眼珠一瞪,
“娘的,找死!”
一言不合,便拎着虎头锤朝赵未然猛扑过来,
让那玩意儿锤下去恐怕得脑袋开瓢,赵未然忙侧身闪开,被对方紧逼着连退数步。
她尽管背着剑,然而木剑用惯了,却从没真刀练过手,怕使得不够熟练,反倒限制她的灵活,便一直赤手空拳着。
男人气势汹汹,能抡起百斤重的虎头锤显然力量骇人,然而空有蛮力就显得十分笨重,
赵未然好歹苦练了这么些日子,身手轻便灵敏,几乎能预判他的动作轨迹,对这种速度的攻击简直像在看人打太极。
这二人一劈一闪,赵未然是游刃有余,却看得一旁的人提心吊胆。
路惟目色如炬,紧皱的眉心没松开半刻,忽而前迈一步,似乎想冲过去,却教一旁的冷梦轻拦住说:
“你过去也无济于事。”
“那也不行,”他实在没法袖手旁观地站在这里,“她哪儿来的力气耗下去!”
“她会有办法的。”
见冷梦轻神色还算淡定,倒像十分有经验似的,路惟心想她们两个女子这些日子都经历了些什么?又转头看向那正与地痞缠斗着的赵未然,心说她到这淮川,就是跟人练架来的?
两人谈话间,赵未然一面躲闪,一面分心想着脱身的对策,
忽然想到师傅说她优势不在近身,如此下去根本伤不了对方分毫,反倒白白浪费体力。
男人抡了这么久的锤子手也酸了,锤头杵地大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