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眼眸,被这样一双眼睛紧盯着质问,“你为什么要骗我?”
赵未然慌不择路,直往楼上跑,想着对方象征性追两步就算了,转头见穆渊竟还跟着自己,
她无路可去,侧身闪进手边一间空荡的房间,顺手插上插销,靠着门背喘了口气,
然而刚消停没多久,忽然感到连身带脑子“咚咚”两声响——是外头的人在用力敲门。
赵未然忙弹起身,转头看着那颤抖的木门,
只觉以穆渊这脾气,不把门给敲穿看来是不会罢休,
真够锲而不舍……
最绝望莫过于这一刻,赵未然一时间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心跳跟着那敲门的频率攀升,
她还硬着头皮死撑着,谁料对方竟变本加厉地开始撞门,忽然的就心慌起来,
见门扉摇摇晃晃要散架一般,赵未然心一沉,心想反正都看见了,承认就承认吧!
她豁出去似的上前一步,勉强保持声色镇静地跟外头那人道:
“好了,你冷静点。”
撞门的声音才终于停下来,赵未然撤去门栓,随即见对方一点也不冷静地推门进来。
这样近距离地看他,才发觉穆渊瘦了一圈,他本来眉峰高,如此更显得眼窝深陷,下巴胡子拉渣也未剃,憔悴得跟没吃没喝三天三夜似的,
这样一副落魄的模样,不复从前的丰神俊朗,却教赵未然凭空生出几分心疼,想撩起他垂落额前的碎发,真心实意地说声“对不住”。
穆渊看着她,一瞬间难以置信,指尖在她肩上触了下又立刻缩回去,如此像确认了这不是他脑子里日日夜夜的一场梦,才俯下身来狠狠将她抱紧。
“你这个……”
他难以呼吸似的剧烈喘息起来,手扣住她的肩,用力到指节发白,好像要将这没良心的人箍进身体,一辈子分不开才好,
“三年,赵未然,你就一点也没想过回来看看我么?”
他这三年,几乎两年都将自己流放在边地,与敌军作战,不要命地冲锋前线,想着无人挂念,能为国战死也算个不错的归宿,
只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身一人坐在案台前,提笔写下封聊表思念的书信,从这万里之外的黄沙之地寄回王府,月月如此,好像家里还有个人在等着他归去一般。
可惜没能死成,他率军凯旋,回去那清冷的王府,哭不出也笑不出地日日守着亡妻,若不是皇上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