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站在这个位置的是你,将军这般血性,难道不想为自己,为自己的族人争上一争?”
话是如此,可就算能站在对方的立场,他也毕竟只是中原的将军,穆渊目色幽沉,
“我只是个普通人,做不了太多,也无法顾忌所有,我只能选择保护自己的人民。”
有时候,一个人的力量何其有限,他也实在操不了这份心。
“那么玉石俱焚,便是尔等想要看到的结果么?”
话已至此,蛮王也不再惺惺作态,语气强硬起来,
“烦请将军将拟定的条约,呈给中原皇帝过目。”
闻言穆渊皱了眉,看着对方递来的东西,心头不免疑惑,
以他对皇上的了解,后者实在不是什么仁慈之人,纵使对方说得再天花乱坠,皇上听了恐怕也未必动容,
觊觎他的江山,要他圈出一块土地拱手让人,不比从他身上割下一块肉轻巧,这样的条件皇上怎会答应?
还有这蛮王,瞧着不像毫无野心之人,真如他所言,如此只是为了族人生存,图谋当真这般简单?
究竟是谁在心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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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头湿了大片,走进房间,赵未然将湿了的外衫脱下来,拧了拧水渍,
得换件干净衣裳。她心想着,往一旁衣柜瞧了瞧,看里间那些个花花绿绿的衣裙,眉头一皱,心说都是些什么?
跟外头那些个舞女的舞服同款,几片花里胡哨的烂布,这穿在身上得是什么样?
那画面光想想都觉得吓人!
实在没的换,赵未然也就作罢,只是肩头湿漉漉的不甚舒服,她将脱了的外衫晾在一旁,站在窗前吹干湿漉漉的肩膀,
……也不知道穆渊跟那蛮王谈得怎么样了?
蛊毒的解药要到哪里去找?
还有方才那个撞她的男人,
他是故意的么?
……
乱七八糟的问题没想出个头绪,赵未然蓦地一转头,看见地上一个黑点疾速朝她趋近,
定睛一瞧,竟是只虫子!
体型极小,晃眼就要看不见,
不确定是不是军营里吸人血的那一类,准不是什么好东西!
赵未然心想着,额角冒出冷汗,见黑虫朝她爬过来,速度飞快,
这时候再将门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