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路,妻子嫁妆十里连天几乎蔽日,若不是丈夫也科举有名朝堂有声,妥妥的娶妻立业。
宫里代代有虞家的女儿。
面前采花贼大言不惭说他姓虞,雷风起气的直乐。
就你这气质,吐气时兰麝芬芳,转眸时璀璨丰姿,虞家要有你这样“娇媚”男子,虞存也就不是虞存。
雷风起悄悄往后又是半步,春风无处不在,采花贼一定抢过香脂铺子,鼻息处时时是上等香氛,这种跟随仕女而舞动的香氛绚丽醒神,出现在男子身上十分恶心,雷风起忍着才没有吐出来。
姓虞?
雷风起揶揄反问:“虞家的虞?”
在虞城附近说到虞家这两个字,都知道说的是虞存府第。
虞雾落正好解释一下:“虞城九成人姓虞,我姓的是自家的虞。”
雷风起不着痕迹的鄙夷,暗道谅你也不敢说自己是虞家的虞,否则虞家的人知道会让你尸骨无存。
但这事情仍然可恨,并且虞家名声不错,采花贼冒充姓虞,显然打算借虞家名声在这附近犯案。
雷风起眯了眯眼,他正愁和虞存从无往来,送珠宝的话礼下与人会让虞存不经意看轻,而素手登门又无法亲近,刚好,这小贼送上门来,天助自己顺手笑纳。
所以昨夜在小香山歇脚的他,天亮后本应该进虞城,现在不介意陪这采花贼走走,拿贼起赃以后,再去虞城不迟。
春风暖洋洋的官道上,两匹马三个人并骑而行。
三十里路不远不近,一早上路不必披星戴月到达,中午起程到范城时,天际边一轮红日即将沉入地平,黄昏已经到来,随时替换成黑暗。
城门在背后发出沉重的轨轴声里关闭,街道上灯火一盏两盏竞相耀眼,虞雾落亮了眼睛,脑海里转动着红糖油糕、葱油饼、芙蓉卷子......要不是身边还有雷和高山,这趟行程顺利圆满的赶到范城。
深宅大院里的姑娘还是不懂雷风起和高山满身的杀气,哪怕雷风起长腿细腰也有些男生女相,但彪悍自骨子里刻印而出,整个下午虞雾落努力再努力,也没能看顺眼他。
乌皮鞘的雁翎刀也总让雷风起绷紧心弦,他自认为刀上杀气更浓,这刀到底犯下多少血债?
于是,两个人相视看着,各自浮现出微微笑容:“与兄台欢谈半天,下榻自然要在一起。”
“呵呵,”在这笑声里又齐齐看向灯光里飘动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