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篓子,都需你长姐替你担着,犯了点错,就装娇卖软。如有下次,我就该让你父亲好好教训你!”
“祖母,孙女知道错了。”南羌低声呢喃。
长宁公主扬了扬声:“错哪了?”
南羌沉吟片刻:“孙女不该意气用事,鲁莽冲动。”
“错你是知道了,哪回见你改过。我看你这性子,习文是静不下心来的了,下月,等你父亲去京中觐见新帝回来,我就让他把你带去军营里,好好磨磨你这性子。”
南羌闻声色变,正欲开口,见长宁公主真是动了怒,旋即低下头。
二月初春的夜微寒,月明星稀,不见有云。
白芷见南羌坐在长廊望着明月晃神,银白月色下,南羌头梳着简单发髻,乌黑青丝披在肩上,透着微微亮光。
月光把南羌纤细身影拉拉长,显得南羌有些单薄娇媚。
难得见南羌闷闷不乐,静得下心来赏月,
又怕南羌夜里寒凉,白芷拿了一件薄衾给南羌盖上。
白芷靠近时,南羌忽而问道:“此次父王入京觐见新帝,会把嫂嫂和鹄儿回来吗?”
白芷怔了怔,知南羌说的是淮安世子妃与乘鹄小公子。
淮安世子南瑾瑜是先室王妃嫡出,十三岁时被明德皇帝封为淮安世子,赐京都府邸,奉旨入京与众皇子师从泾太傅。
五年前,淮安世子突然急病,病逝在京都,留世子妃与六岁乘鹄在京都府邸。
南羌曾问过阿姐南昭,南昭面色微变,却始终不透半句。
南羌两岁时,这位兄长便去了京都。岁月早就模糊了南羌对南瑾瑜印象。
南羌在宋青栾屋里,见过南瑾瑜画像,也在书房见过,南羌知府中亲人思念兄长。
以前年幼时,逢年过节兄长都会书信一封差人快马送回府中,信中兄长一一提及亲人,慰表挂念。
兄长去世时,尸首运回南淮,葬进南家墓地,那时南羌见母妃哭的撕心裂肺,就连祖母,也面露悲恸神色,病了好些日子。
白芷见状,低声道:“小姐为何又突然提起这事了。”
南羌眼里倏尔一亮:“乘鹄定然没吃过南淮的桂花米糕,明日我就找父王,让他带一位做桂花米糕了得的厨子。乘鹄住京都住久了,要让他尝尝南淮好吃的,不能忘了南淮的风味。”
白芷露齿一笑:“这倒是好主意。小姐夜凉,该回去歇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