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老先生在堂上踱步,片刻,苍老嗓音倏尔道:“那今日就用桃花青竹任选一物,即兴作诗一首,郡主先来吧。”
南昭闻言,起身向颜老先生行礼,沉吟片刻朗朗道:“三月桃花暖春风,铁马蹄疾肆意浓,逐起白尘随风故,将军鞍上笑寒冬。”
颜老先生沉吟须臾,点头:“嗯,郡主之志。南织,你呢。”
南织提了提裙摆,起身含笑,颔首行礼。
“竹翠饥寒重,桃花道春浓。”
颜老先生细细思量,随后嗯了,一声,到了南羌跟前,南羌正合着眼皮打瞌睡,颜老先生敲了敲桌子。
南羌一个激灵,拿起笔正装模作样。
颜老先生老了一眼南羌,“你呢。”
南羌摸不着头脑,看了一眼远远的白芷,白芷指了指外面的桃花。南羌循着白芷的目光看去,更是迷糊。
颜老先生微怒,负手在背,手中戒尺。
一旁的南织低声:“先生让我们在竹与桃花任选一物作诗。”
南羌干笑,片刻,一双眼睛四处打转。
倏尔,南羌眼里有了光,握着的小手,拍了拍另外一只手心。一副志在必得:“先生,这个简单。”
颜老先生面色沉了沉:“既然简单,那就说说。”
南羌轻咳几声,大声道:“桃花朵朵开,清风阵阵来,要问桃花酒,自然甜可口!”
颜老先生听前两句,还算勉强,面色也有了一些舒缓,后面两句,颜老先生勃然大怒,气的胡子翘起。
颜老先生举起手中戒尺,打在南羌手上。
南羌一双桃花眼微微诧异:“先生要我作诗,我也作了,为何无缘无故为什么要打我?”
颜老先生抚着起伏胸口:“你这打油诗都不算,也有脸皮称为诗?”
“如何不算,桃花朵朵开,清风阵阵来,就很是押韵,朗朗上口,通俗易懂,本小姐认为就是佳作。”
“你还敢说是好诗,老夫怎么会有你这样冥顽不灵,不学无术还骄傲自满的学生!你看看闻人仲舒,与你这般年纪大小,就在学术上颇有专研,成文学佼佼者。再看看你,朽木不可雕也!朽木不可雕也!!”
“那闻人仲舒如何,与我何干,我如何就是朽木了!我大周女子,即便满腹经纶,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还不是不能与男子一样,考试入仕为官!”
“文学,岂是为追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