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几个粗壮男子,扛着一麻袋,行为举止十分怪异。带头的男子腰身粗肥。
当夜三更,狗吠声又叫得厉害,吠了许久才停歇下来。
刘老汉家中走水时,也听见邻舍狗吠,随后听见哐当一声,大火就烧了起来。
说完,白芷似在邀功般:“奴婢还在灵苏那探的一线索,刘老汉家走水并非天灾,而人为。火是在前院起的,灵苏在前院发现火油痕迹。真如小姐所言,是有人故意纵火杀人!”
南羌面色一凛:“几个男子,一个长得腰粗身肥。”
白芷一机灵:“勉音县主的外甥!那纨绔子弟!”
南羌眼里闪着狡黠:“是不是那肥猪,试探试探不就知道了。”
白芷浑身发冷打了一个寒颤。
经两回闹鬼,往日里热闹的长淮街冷冷清清,路上只剩两片落叶在地上随风打转。
除了揽月楼与醉风楼两家青楼妓院还有灯火,其余客栈铺子到了亥时都纷纷贴上黄符,大门紧闭。就连一向热闹的梨园这些日也闭门不搭台唱戏。
揽月楼老鸨坐在堂上,看着四周冷冷清清。
等了半日也不见有客人上门,小厮上前低声道:“妈妈,今日还是闭门了吧。”
老鸨眉头一蹙:“怕什么!这年头,比鬼还可怕的就是穷!一穷二白兜里干净还怕鬼?去去去!快让凤儿招揽客人!”
小厮面色犯难:“妈妈,街上空荡荡的,鬼影都没有一个,哪来的客人!”
说完小厮捂着嘴,随后满脸恐惧,双手合十朝四周方位拜了拜:“无心之过,诸位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老鸨被念得心烦,起身扶着云鬓:“过半时辰,要是还没有客人那就关门,明日再早些开张。”
夜里半三更,徐四娘一身红衣,脸上抹了大白,眼上里抹了殷红朱砂,眼下涂得发黑,嘴里红得像滴出血来。
徐四娘搂着一只黑猫,坐在楼阁顶高出,俯瞰整个南淮。
“这三小姐可真是个混账东西,南淮长街可真是好久没这么安静过了,乖,忙完今晚,娘就给你买好吃的。”
徐四娘声音柔媚,又有些寒凉渗人。
徐四娘抱着猫跃下房梁,红色绣花鞋摆在瓦上,瓦片只发出轻微声响。
要是细细看,楼阁不远处,也有一黑影正盯着。
那道黑影七尺高,一身衣袍,半绾青丝,应是个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