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在春棠居长廊栏杆上睡着的南羌,心中略略惊诧。
“三小姐是不是又闯祸了?”茯苓低声在南织身旁道。
南织将食盒递给茯苓,拿出帕子给点去南羌脸上的露珠。
“阿姐你又闯什么祸事了。”南织轻声细语。
南羌觉得脸上瘙痒,打掉南织的帕子,将手又枕回后脑勺。
“四小姐,公主已经醒来洗漱好了。”慕嬷嬷上前温声道,眼里如春风和煦。瞥过南羌时,那抹暖意淡了些。
南织端起食盒,点头颔首,悄悄推了南羌一把。
南羌躺在栏杆上,险些不稳掉了下去。失重感让南羌顿时醒来过来。
“祖母……祖母醒了?”南羌四处打量。
南织偷偷笑了笑,南羌才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
南昭到春棠居时,南羌被慕嬷嬷挡在门外,正与慕嬷嬷大眼瞪小眼。
慕嬷嬷规矩给南昭行礼,将人请进屋里,独独将南羌拦在屋外:“公主用膳需要清净。”
不到片刻,屋里长宁公主年迈沧桑嗓音传了出来:“让那小皮猴进来吧。”
南羌昂着脸,倨傲闷哼一声,大摇大摆的进了屋里,随后,还没见着长宁公主,就柔细拉长声音:“祖母,羌儿来给祖母请安了。”
南昭与南织面面相觑,南昭旋即低头饮茶。
屋里桌子上,南织给长宁公主盛着粥,南昭闻了闻肚子也不争气的咕噜声响。
“五更天就来了,你这安请得早啊。”长宁公主看着南羌一脸殷勤。
南羌皮笑肉不笑:“祖母。”
长宁公主抬了抬眼皮:“小皮猴。”
等长宁公主用完膳,南羌将昨夜得知的事娓娓道来,南昭与南织一脸震惊,长宁公主面色如常。
“祖母,此事已经涉及辛平山贪污受贿,贩卖私盐还有搜刮民脂民膏,枉顾人命,构陷忠臣,此事已经非同小可。”南昭面色凝重。
长宁公主转过头吩咐南织:“去把我昨日读那本书拿出来,就在枕头底下。”
南织起身离开,长宁公主又南羌吩咐:“让慕嬷嬷沏一壶茶进来,我们祖孙四人好好聊聊。”
南羌倏尔心虚,长宁公主每回说这话,必然是说一堆咬文嚼字的东西。
她祖母长宁公主是武将,听闻年轻时也是不喜书文,最是厌恶这些文绉绉的东西。
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