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听揽月楼闹出的动静,以为是老鸨请他回去驱邪,优雅起身拍了拍道袍上的尘,一手负在背上。
正走几步,揽月楼小厮看见道士,远远喝斥:“在那!就是这道士投毒害三小姐,抓住他!”
道士面色陡然一变,旋即转身就跑。
茶肆小厮看了这一出好戏,脑海浮现那道士眉目,低声呢喃:
“还真是个不怕死的。”
道士一路逃到幽暗巷子,左拐右拐,最后躲进了荒宅,几个揽月楼小厮才不敢再追进里头。
道士进了荒宅气喘吁吁,还没喘定气,耳边传来一阵阵毛骨悚然的婴儿啼哭声,与女子幽幽哭泣声。
道士艰难站直身子,朝屋里摆了摆手:“我乃修道之人,无意闯入宅中,并非有意冒犯,还请道友海涵。”
道士喘着气,话里说得费劲。
随后荒宅传出女子银铃般的笑声,笑声妩媚让人细听毛骨悚然。
“臭道士,敢在南淮王府三小姐酒里下药,还真是不怕死,西边有一狗洞,那里偏僻无人,不想被剥皮抽筋,就快走吧。”
道士剑眉下的星目闪过一丝不屑。
“不走?再迟半时辰,你怕是插翅也难逃。”
道士拔了一根草,叼在嘴里:“我与道友素不相识,道友这么帮我,是跟那什么什么三小姐有仇?”
徐四娘坐在屋子里,神色有些不悦:“有仇不至于,欠我几百两银子罢了。”
说完徐四娘搂着猫儿往院子伸出去。“真是呆久了,见着个顺眼的阿猫阿狗都说上一两句。”
道士叼着的草一吐,捋了捋杂乱的头发,往西边走去。
扒开草丛,有了几盏茶,才找到狗洞,道士一跃而起,跳上墙,片刻人影消失在夜里。
走到荒郊野岭,道士满脸不悦,刚到南淮就吃了个瘪,这南淮果然如传闻中所言,女子跋扈,不从礼教。
掐指一算,剑眉舒展:“土匪窝走出个文秀才,鸡窝也能飞出个金凤凰,略缺几分。”
南羌再揽月楼疼的面色发白,大汗淋漓。揽月楼老鸨急得面色发白,大汗淋漓。
老鸨请了八抬大轿,又塞了好些金银珠宝给白芷,送走南羌后悔恨得直捶胸顿足。
南羌回了淮南王府,梁伯吓得紧忙让人扶南羌去锦绣园。
南织一身宽衣,正准备睡下,听茯苓来报,衣裳都顾不得披上就赤脚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