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清跨腿坐在凳子上,打趣的看着南羌,屁股刚做到一半,南羌又将那锋利的长剑抵在喉咙处,怀清战战兢兢起了身子,冷咳几声,抖了抖道袍。
“你这臭道士四处坑蒙拐骗结下来不少仇家,你说我连累你?”
怀清听后院里不忿:“贫道坑蒙拐骗,但也只是骗财,有谁会为了几十两银子,大费周章的来寻贫道我的仇。这哪怕是花银子杀贫道,这悬赏的银子都比贫道我骗的多,世界上哪有这么大的傻子。”
怀清抬起眼要撩拨额头前几根青丝,略略昂头:“你看你不是去断人财路,毁人前程就是砸人家的铺子,你结下的仇家哪个不是想恨不得将你抽皮剥筋一解心头之恨。贫道看你就是到一个城闹一个城,还没到京都,追杀你的人都已经在京都等着你抹你脖了。”
南羌剜了一眼怀清,这臭道士最厉害的地方就是嘴皮子功夫厉害,死的都能被他说成活的,活着的都能给他说成是神仙。
但凡惹到什么麻烦,每次都能撇开干净,混不吝,遇到事整个像个泥鳅,没事的时候又跟苍蝇似的。天底下怎会有这么不正经的道士!偏偏还让她给遇见了,还又偏偏让她无计可施。
那在郇城遇到的老道士跟眼前这臭道士相比,差着十万八千里。
怀清看南羌眼色,阿谀谄媚道:“放心,你是贫道的贵人,有贫道在,贫道就算是阔出去性命也会护你周全!”
南羌将短剑在怀清杵着:“小爷需要你……”
怀清熟络的将手搭在南羌肩膀上,一把扯过南羌,拉下凳子,将一杯酒塞在南羌嘴角。
“这酒可真是难得的佳酿,话可以慢慢说,酒就等不得了,这酒香味要是跑了,岂不是可惜!”
南羌舔了舔嘴边,这酒喝着微微甜,抿了一口后,刚刚所说的事情全然抛诸脑。
南羌将一大酒坛拿了过来,一脚踏在凳子上,一手托着酒坛,昂头大口大口吞。
酒由南羌嘴边流出浸湿了长颈,打湿了胸前衣衫。
怀清错愕片刻,呼吸渐渐深重,目光露出一丝狡诈目光。
南羌要是遇上美酒,总忍不住多贪杯,偏偏酒量又不是千杯不倒万杯不醉的。
一坛酒喝完,怀清笑呵呵的从脚边又拿起一坛。
不出半时辰,南羌傻笑指着手指看着怀清:“臭道士……好……好酒。”
南羌说完便趴在桌子上,嘴里含糊不清的吐着酒后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