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夜里热症不退。白芷忙前忙后,背着南羌进了一破厢房,替南羌上好金疮药。
怀清看了一眼男童,递给男童一水壶。男童眼里警惕看着怀清,怀清耸了耸肩,拿过水壶昂头喝了下去。
“你这小子,命不该绝啊。”怀清戏谑看着男童。
男童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惊讶,随后眼里满是悲伤阴沉。
怀清叹了一声:“好好歇着吧,明儿一早还要赶路。”
次日清晨,南羌醒来热症褪去,身子虚弱无力,打个喷嚏都头痛欲裂。
怀清一大早给马儿喂了粮,看着南羌,堆着笑:“醒了?”
南羌鄙夷看着怀清,倚靠在门槛:“昨夜你是不是想扔我一个人在那,你自个私下逃命?”
怀清拿着手中的草,面色一震,一副恼色:“你这没良心的王八犊子,昨晚可是贫道我舍生忘死拼命相救才将你这小命救了回来!”
南羌翘着手,审视看着怀清,怀清有些心虚。
“救命之恩,我记下了。”南羌说完就转身跨入破庙。
怀清看着南羌背影,嚷声道:“不客气不客气,贫道也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是贫道的贵人,贫道怎么能看着你送死不是。”
南羌低头嗤笑,回头剜了一眼怀清,怀清旋即噤声。
男童看见南羌,眼里瞥过去,坐在那讷讷发呆。
怀清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整顿了发冠,大步进入庙里。
南羌坐在男童对面,庙里的老鼠吱吱声在墙边走动。
久雨不晴,空气里弥漫一股霉味与腐烂气味。
南羌看男童长得跟个瓷娃娃一样,肤色白皙,鼻尖高挺,一看日后就是美男子。
“他们为什么追杀你们?”南羌幽幽开口。
外面雨珠滴落在破烂水缸,嘀咚嘀咚……
男童半响,丝毫没有回应的意思。
怀清撩开道袍,盘腿坐着:“他是用来献祭河神圣童,昨夜那女子,就是圣女。”
怀清拉开男童的衣袖,男童惊恐的捂着手腕处的刺青。
南羌看着那刺青,昨夜追杀她那伙人,脸上都有这刺青。
白芷云里雾里,含含糊糊:“圣童?”
怀清白了一眼:“酆州城向来有用童子童女献祭河神的祭祀。今年酆州城大雨连绵,河水已经漫过河堤,他们姐弟应该就是酆州城神婆庙今年拿来献祭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