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面色平淡,灵苏见她也没有更衣的动作。
“段琊不过是来试探虚实,今夜下山的匪兵不多,按杨副将性子,定让他们有去无回。”
灵苏低下头颅,若有所思:“今夜郡主要是不露面,明儿那杨鑫更要狂傲了。”
帐内蚊子嗡嗡响,落在灵苏手上,灵苏蹙眉,眼疾手快拍掉。
“那就由他。。”南昭淡淡道,转身去拿出一药包。
“这是织儿送来驱蚊虫蛇蚁的,你拿回去在帐子点着。梁伯今日又送来一些桃花酿你等会拿几坛回去。我已经书信一封回去给梁伯,报了平安。”
灵苏丰润嘴唇蠕动,他那父亲,总不知道她想要些什么,嘘寒问暖让她觉得如洪水猛兽。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我在他眼里都还是孩提,你能大多少。要是梁伯他能找到羌儿那小丫头,怕是恨不得快马加鞭把她逮回府里。”南昭揶揄一笑。
南羌的性子,总能招人多操心,也多疼爱一些。
灵苏暗暗庆幸,所幸还有南羌这野性子的丫头。
灵苏结果药包,转身低头去熏炉点了起来。
“我这还有。”
“你有也懒得熏不是。”灵苏声音冷冷,脸上千年不变的神色,眼眸宛如有一滩春水。
“夜了,你也早些歇息吧。”南昭脱去外袍,回头看了一眼灵苏:“我也睡了。”
待灵苏离去,南羌躺在榻上闻着熏炉淡淡草药香。
帐外清风在底下吹进来,南昭把玩手中匕首。
也不知南羌那丫头如何了。
南羌在草堆里打了个喷嚏,四周的蚊子一群群围过来,恨不得把她精血吸光,南羌一夜难眠。
第二日南羌顶着一个黑眼,神情疲惫颓靡。
没有银子,度日如年啊!她千辛万苦赶来京都,可不是为了当乞丐的。
南羌看着一边伸着懒腰打哈欠的怀清。
怀清上前箍着怀清,露出洁白牙齿:“臭道士,要不要搞一些银子?”
南羌抻着手指头,怀清眉头一挑,推开靠上来套热乎的南羌。
也不知是谁,昨天只让他吃剩下的鸡屁股。
如今想到他的好处来了,他怀清是这么好使唤的人吗?
怀清整理衣衫,清了清嗓子:“滚,贫道要是还跟你缠在一块,贫道小命休矣!先前不是说好